紅衣少年笑了起來,說道:“你有青天鑑,隨時可以退回去,不管是哪個男人都騙不了你。”
青衣小姑娘說道:“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厲害。”
紅衣少年說道:“天寶真靈,生而藏天下,你的境界是朝天大陸最高的那個,雖然不會打架,自保卻沒問題。”
那個小姑娘自然是青天鑑的鑑靈青兒,紅衣少年又是誰呢?
難道是當年落在枝頭的那隻紅鳥?
青兒問道:“你帶我來朝歌城做什麼?”
少年說道:“看戲。”
青兒問道:“你的手下呢?那隻山雞去哪裡了?”
少年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說道:“是陰鳳。”
青兒仰起小臉哼了一聲,說道:“我最多也只能把它看成錦雞。”
“它是陰鳳。”少年的語氣平靜而堅定,“現在還在養傷。”
青兒知道他對那隻鳥與眾不同,好奇問道:“是不是覺得你們都姓陰,所以是一家人?”
“我以前不是這個姓氏,不過當初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也許還真是想到了它。”
是的,這位紅衣少年便是羽化成功的太平真人,也是離開青山的陰三。
青兒不再逗他,問道:“那個禿頭呢?”
陰三說道:“這裡離雲夢山太近,玄陰子不能來朝歌,不然讓麒麟聞到他的味道,肯定會很生氣。”
青兒又側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呢?世間的人都在生你的氣,你怎麼敢來朝歌城,難道你不怕死?”
陰三說道:“像我們這樣的人,想死也是很難的事情。”
聽到我們兩個字,青兒沉默了會兒,問道:“到底要看什麼戲?”
陰三望向遠方的皇城,帶著些感慨的意味說道:“神皇要死了,爭皇位當然是一出大戲。”
青兒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很是吃驚,說道:“難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世間事從不新鮮。”
陰三看著街道上絡繹不絕的馬車與行人,說道:“各家都會入朝歌,中州派肯定會把景辛帶回來搶皇位。水月庵現在沒個能打的,只能沉默旁觀。一茅齋看似公正,實則只會和稀泥。果成寺為了防我,定下寺規不得干涉朝政,也不好打自己的臉,至於其餘的那些宗派,最多也只能來做個見證,沒有什麼用。”
青兒下意識裡覺得他說的這些都會變成真實,問道:“神皇不是已經立了太子?肯定也會有遺詔啊。”
“遺詔向來是最沒有用的東西,沒有誰比我們青山宗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