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鹿國公才醒過神來,有些生氣說道:“你怎麼就忽然回來了呢?”
鹿鳴有些無奈說道:“難道他一天不現身,我就一天不能回家?”
鹿國公擔憂說道:“他說過最快三年便能出來,今年剛好是第三年,如果要出事也就是這幾天。”
鹿鳴心想不至於,最快三年出來難道便能真的三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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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國公府相連的街道市坊最近兩年一直在大興土木。
就算井商再如何低調,也抵不過那些有心人刻意的手段,宅院擴大了很多,較諸當年面積已經翻了三倍。
井梨也大了很多,十五歲的少年自然已經明白那隻白貓並非普通的貓妖。從明白這件事情的那一天開始,井梨對白貓的態度更加尊敬,修行更加認真,卻不敢像小時候那樣天天陪白貓玩牌九之類的東西。
對此白貓頗為不滿,想要強行改變井梨的態度,卻發現姓井的人都有些執拗,竟是威逼利誘都無法奏效。
某天傍晚,井梨結束冥想向著後園深處走去,穿過一片竹林,來到新砌的院牆處,踩著一塊醜石探出牆頭。
院牆那邊是一大片華美至極的宅子,不知道是朝廷裡哪位大官的府邸,井宅擴大之後,便與對方成了鄰居。
院牆那邊也有幾塊湖石,一位小姑娘踩著石頭,站到院牆處,看著井梨笑了起來,很是開心。
井梨與那位小姑娘開始聊天,就像過去那些天裡一樣。
白貓趴在遠處的院牆上,抽了抽鼻子,收回視線望向不遠處的太常寺。
春天來了。
昨夜落了一場雨,太常寺的簷角被打溼,更加幽黑,就像蒼龍的角。
白貓靜靜盯著那處。
太常寺裡的井九現在是死是活,它真的不知道。
貓,最不清楚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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