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山何時劍出西海,就要看他們何時能夠找到南趨,時間著實有些緊張。
這時候他自然不會接話,既然打不過對方,何必自取其痛?
南忘自然不會因為他的沉默就認為他乖巧懂事,起身走到他身前,伸手便要去捉他的下巴。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影閃電般出現,把她的手打了回去。
南忘眼神微冷,望向井九的衣袖。
她看得清楚,那是一隻貓爪。
片刻後,白貓從井九的衣袖裡鑽了出來,順著他的手臂爬到肩膀,正習慣性地準備繼續向上,趴到他頭頂,忽然想著還有外人在,那樣會讓井九有些丟臉,於是便蹲在了他的肩上。
“原來是有了靠山,難怪膽子如此之大。”南忘盯著井九的眼睛說道。
然後她望向白貓面無表情說道:“白鬼大人不在山裡享清福,在這裡做什麼?”
白貓轉過頭去,不想理她。
從稱呼就能聽出來,她現在很生氣,不然應該會喊它阿大。
南忘是破海上境,當然打不過它,問題是女人是一種很麻煩的東西,打女人往往會惹出很多別的麻煩。
南忘一直都是青山裡最麻煩的那個女人,仗著師長與師兄們寵愛,膽子大的厲害,小時候就敢拔它的鬍子,稍大些了更是追著它到處跑,最過分的是,她有那麼好的條件卻不肯抱它,只喜歡抓它的頸,那樣很不舒服啊
還是臘月好。
剛離開神末峰不久的白貓就開始懷念曾經溫暖的懷抱。
然後它想起來小臘月也已經很久沒有抱過自己了,不禁有些幽怨。
井九解釋道:“白鬼大人擅長聞味兒。”
白貓有些詫異,心想今天是怎麼了,都在喊我的小名?
井九沒喊它阿大與南忘的原因不同,不是生氣,而是不想南忘從稱呼裡聽出什麼來。
……
……
顧家的馬車早就在酒樓下等著。
數年時間過去,車廂早已再次更新換代,設計心思更加巧妙,工藝還是那般完美。感覺這裡需要收顧家工藝的廣告費……
曾經相對而坐的椅子現在改成了一椅一榻,很明顯顧家以為與井九一道出行的應該是趙臘月。
南忘撐著下頜,看著窗外的春景,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如常見的南蠻少女一般身形嬌小,腿自然不會太長,但橫在榻上還是佔了大部分的位置。
井九想都沒想,直接坐在了地板上,閉著眼睛,冥想修行。
白貓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悄悄爬到他的頭上,然後舒服地嘆了口氣,眯起了眼睛。
南忘聽著聲音,回頭便看見了這幕畫面,不由莞爾一笑,春光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