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那兩位真人帶著九峰強者集體北上,把玄陰宗殺得血流成河,就連祖庭總壇都被毀了。
玄陰子也被逼的遁入地底,永世不見天日,成了一名可憐的遁劍者。
蘇七歌面無表情說道:“以派為名,與改宗稱教,究竟哪件事情更囂張一些,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烈陽幡現在越來越強大,只有我們那位年輕的教主知道驅使它的遠古秘法,所以他還會變得更囂張。”
高崖冷笑一聲說道:“連沉睡裡的火王都敢隨意撩撥,他還準備怎麼囂張?”
蘇七歌微嘲說道:“他連中州派的寶物都敢搶,又哪裡會在意中州派養的靈畜?”
高崖沉默了會兒,說道:“中州派逐出童顏,竟是因為童顏偷走了青天鑑……你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
蘇七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教主的訊息來源是何處,但我相信是真的。”
高崖看著那些向峽谷外走去、增援的教中弟子,聲音微沉說道:“你擔心青天鑑落在教主手裡,會讓舊事重演?”
蘇七歌說道:“青山宗我們打不過,難道中州派就能打得過?”
“如果教主真的煉化了青天鑑,吾教便等於再多一位通天戰力,不管是青山還是中州,總要想想同時面對兩位通天,需要付出些什麼……”高崖再次沉默了會兒,說道:“而且我們這些老傢伙又能做些什麼呢?”
蘇七歌說道:“果成寺前些年出事的時候,據說有人看到了老祖。”
高崖冷笑說道:“如此荒誕不經的話,你居然也會相信?”
蘇七歌說道:“是的,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但後來我不得不信。”
高崖轉身,看到蘇七歌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挑眉,接著便看到了蘇七歌拿出來的一塊令牌,神情劇變。
就像先前說的那樣,他在玄陰宗裡生活了很多年,比蘇七歌的輩份還要老,知道很多沒有人知道的事情。
“難道老祖真的脫困了?”
高崖震驚至極,卻沒有亂了心神,盯著蘇七歌的眼睛,沉聲追問道:“你癱了這麼多年,被自己的兒子收拾得極慘,宗裡早已沒有跟隨你的弟子,這東西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蘇七歌平靜說道:“確實已經無人效忠於我,但還是有很多人依然效忠於那個孽子,每每想到這點,我便覺得自己真是很失敗,同時……又有些幸運。”
……
……
井九坐在孤山崖前。
渾身草屑的他,看著就像是真正的石頭,只是隨著天光的移動,呈現出不同的面貌。
夜色降臨,相信那些普通的玄陰教眾再也無法發現他的蹤跡,但他還是沒有站起來,靜靜看著荒原,透過玄陰教的陣法與人員分佈,推演計算著那件法寶的位置。
他自然不可能光憑這些便算出來位置,不然玄陰教自己早就會發現那件法寶,只是算出一個大概。
孤山崖前的石頭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