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哭的越發厲害,哭聲在佛前回蕩。
何霑猶豫半晌後說道:“要不然……我帶你去烤魚吃?”
瑟瑟頓時破啼為笑,擦掉眼淚說道:“好啊。”
何霑也是無奈地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她的哭是真是假。
瑟瑟忽然想著一件事情,說道:“這裡可是雲夢山,隨便抓魚來烤會不會出事?”
何霑說道:“不怕,我在中州派有朋友。”
說到朋友二字的時候,他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原本他根本不想來雲夢山,就是怕見到那位朋友,所謂無顏相見,便是如此。
瑟瑟沒有給他機會反悔,把他從蒲團上拖起來,向殿外走去。
剛走出大殿,他們便看到了井九與白早。
井九還是像以往那般平靜不語,白早的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何霑有些窘迫,心想難道先前的對話都被這二人聽了去?
瑟瑟卻毫不在意,仰著小臉,很是得意,對井九說道:“你追著我過來做什麼?”
白早看了井九一眼,才知道他是來找她的。
井九說道:“你有沒有別的鈴鐺,再給我一個。”
瑟瑟不解說道:“我當初給你的那個呢?”
井九自然不會說那個鈴鐺現在被系在一隻白貓的頸上,雖然那絕對不是一隻普通的白貓。
“藏在神末峰頂,沒有帶出來。”
瑟瑟很滿意他對那個鈴鐺的慎重態度,說道:“那般好的鈴鐺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等回家再去給你找啊。”
井九要鈴鐺是準備在雲夢幻境裡用,說道:“算了。”
瑟瑟才明白他是現在就要,想了想,從手腕裡摘下自己的鈴鐺遞了過去,說道:“先借你用兩天。”
這隻鈴鐺是她的本命鈴,極其珍貴。
想到她在懸鈴宗裡的地位,可以說這就是世間最好的清心鈴。
白早與何霑不知道井九答應她的事,不禁有些吃驚。
何霑帶著瑟瑟去找朋友烤魚,井九沒有離開,走到廟裡去看那兩名僧人。(……)
年老的僧人看著他微笑不語,臉上的皺紋比當年在南河州的時候已經深了很久,但還很是精神,眼神柔和。
年輕的僧人見著他更是激動,卻說不出話來。
白早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