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帶著顧清向山上走去,遠遠跟著青山眾人。
就算他要代表水月庵出戰,但還是要住在青山宗的地方,他又不準備真的叛出師門。
一位姑娘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粒可愛的小雀斑,對著井九款款拜倒。
鏡宗雀娘,連續三年梅會棋戰第一。
她認為童顏與井九是自己在棋道上的先生,今日相見,自然要前來行禮。
井九微微點頭,從她身邊走過。
接著又有幾名大澤與懸鈴宗弟子出來行禮,都是當年被在他救出雪原的。
盧今、伍鳴鐘、殷清陌,這三名曾經與他一道參加道戰的小組成員,今天也都來了,紛紛上前行禮。
瑟瑟像只小鳥般追了上來,帶著幾分佩服與嘲諷說道:“你可以啊,居然和水月庵都混這麼熟了。”
井九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瑟瑟心想你答應我的事呢?忽看著遠方一道白影閃過,笑著說道:“你家那位來了,我再找時間尋你說事。”
井九明白了,她要辦的事情看來比較麻煩,不便在這種場合下細說。
顧清忽然說道:“師父,我在前面等你。”
井九看著前方青松下那個女子依然柔弱的身影,嗯了一聲。
暮光從青松傘蓋間漏下,變成無數絲縷,落在二人的身上。
白衣飄飄。
白裙飄飄。
真是一對璧人。
看到這幕畫面,迎仙谷裡的修行者們心裡生出這樣的感慨。
那幾名參加過那年雪原道戰的修行者,更是想起了當年的畫面。
修行者漸漸散去,把崖畔的青松與安靜留給二人。
這裡是雲夢山,沒人想讓白早仙子不喜。
“過……前輩還好嗎?”
白早看著他好奇問道。
如果過冬真是童顏師兄猜測的那位前輩,為何會在西海敗給劍神,還會被井九所救?
不等井九開口,她繼續說道:“這三年你一直與她在一起?你是不是成了她的弟子,水月庵才會同意你代表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