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絕對不能停止,但是我們必須清除國內的蛀蟲,攘外必先安內,還有政府那群酒囊飯袋,真該……”
這名士兵的情緒十分激動,尤其是如今報紙上關於可能考慮停戰的訊息,讓他十分不滿。
而拿著報紙的計程車兵,也因為這位同僚的情緒不得不停止閱讀,他對病床上的同僚說道:“下士,我很理解你的情緒,其實現在結束戰爭也是一個好訊息。”
“不,你根本不懂!”雙目失明計程車兵大聲說道:“為了這場戰爭,帝國付出了太多,就應該一鼓作氣,徹底擊敗英法,獲得世界的霸權。”
“我們失去了太多機會,因為工黨,東非,猶……如果不是他們,帝國早就結束戰爭了。”
這名德國士兵連帶東非都恨上了,畢竟在他看來,東非同樣是“叛徒”,畢竟東非作為一個德意志國家卻對戰爭袖手旁觀,這就是對德意志民族的背叛。
“阿道夫,你應該冷靜一些,雖然我知道你因為眼部受到的傷害,情緒有些不穩定,但是難道還能比我更慘麼?為了這場戰爭,我付出了一條腿,估計後半生都要承受這個代價,而你的眼睛,據醫生說還有康復的可能性。”截肢計程車兵對名為阿道夫的下士說道。
聽到這裡,阿道夫也冷靜了下來,他對這名士兵說道:“瓦倫菲爾斯,很抱歉,我的情緒確實激動了很多,希望你能夠原諒一個愛國的人,如果不是對德意志愛的深沉,我怎麼可能如此激動。”
“至於你的腿……他是為了帝國的事業犧牲的,所以你不要難過。”
瓦倫菲爾斯嘴角有些抽搐,這種安慰不要也罷,當然,他面部表情的變化,阿道夫肯定是看不出來的,因為這位同僚的眼睛被毒氣損傷了。
“謝謝你的安慰,阿道夫先生,實際上經過這幾個月的經歷,我的內心早就平復了,正如你所說,我的大腿是為了帝國的事業犧牲的。”
“不過,相對於那些在戰場上丟掉性命的同胞們,你我又是何其幸運,至少我們都活下來了。”
“現在想來,這場戰爭對於我們而言,確實是一場災難,無數人因為這場戰爭丟掉了生命,如果能夠停戰,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阿道夫對於瓦倫菲爾斯還是抱有好感的,他說道:“你能如此樂觀,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我卻不能原諒那些腐敗的官僚,以及發國難財的猶……因為這些蟲豸,才造成了更多無效的犧牲。”
聽到阿道夫所言,瓦倫菲爾斯也咬牙切齒的說道:“確實,有些人本來不應該失去生命,但是因為戰爭物資被倒賣,亦或者情報差錯,倒在戰場上,我的這隻腿就是因為前線藥品缺失,導致真菌感染,最後不得不被截斷的。”
“不過,帝國也認知到了這個問題,就應該對那些戰場後方的不良商人進行清算。”
阿道夫惡狠狠的說道:“不僅僅是清算,這種可惡的群體,就應該全部拉入集中營,然後槍斃掉,沒有他的所作所為,戰爭早就應該在兩年前結束了。”
“等我的眼睛好起來後,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瓦倫菲爾斯問道。
阿道夫說道:“我要從政,進入政府內部,成為未來帝國的高層,我要復仇,為那些犧牲在前線,為德意志事業做出貢獻的將士們,消滅可惡的……”
瓦倫菲爾斯只當阿道夫所說的話是妄言,畢竟他一個下士,怎麼可能成為帝國未來的高層,但是他也沒有掃興,反而鼓勵說道:“那就預祝你未來能夠成功吧!”
“至於我,沒有你那種豪情壯志,不出所料的話,我大概會回到什切青,然後繼承我父親的皮匠鋪。”
阿道夫說道:“謝謝你的理解,不過人各有志,我相信只要懷揣著愛國的激情,總有我發光的那一天。”
“等到眼睛恢復,我可能會去慕尼黑,我曾經的部隊就是巴伐利亞的步兵團,我想我應該能在慕尼黑做出一番事業。”
慕尼黑將要迎來一位年輕人,而慕尼黑根本不知道這位年輕人將給德國的未來帶來什麼。
阿道夫躺在病床上向瓦倫菲爾斯訴說著自己各種不成熟的理念和政治抱負,他是一個很有傾訴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