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蘇德卻說道:“布宜洛斯艾利斯是一個怪胎,別說你們,放在東非恐怕也能成為人口第一大城市,上一次人口統計時,我們東非也沒有人口接近兩百萬的城市,不過在東非百萬以上人口的城市倒是有不少,這幾年說不定還有所增加。”
南美很多國家城市化水平其實比較超前,就比如阿根廷和巴西,而造成這種結果的很大原因,在於兩國是移民國家,而且居民多來自歐洲。
而歐洲的移民移居兩地後,自然更傾向於選擇兩國的城市定居,尤其是里約熱內盧和布宜洛斯艾利斯,這種政治,經濟,交通,基礎設施等綜合條件最優越的地區。
而東非作為移民國家之所以能夠避免這種情況,在於當初東非政府建立時,就是強勢政府,且東非政府挑選的移民本來就更容易管理。
為了實現“徙民實邊”,從而消化殖民地,所以當初東非政府一直都在積極推動人口向內陸和西部的遷徙,並且開發耕地,以民為兵,這其實就是東非版的“屯田”。
而這樣一來,東非和其他移民國家就出現了一個很大的不同點,那就是東非存在過一個廣泛的傳統農業社會階段。
就比如在東非,如果你問一個東非人他的老家是哪裡?很多東非人他可能給你指向一個東非東部某處鄉下地方,這是很反常的,畢竟,東非是一個移民國家,追根溯源下東非人基本上來自遠東和歐洲。
而現在才過去短短不到幾十年時間,在東非就形成了鄉土文化和底蘊,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母國記憶。
而反之,如果在阿根廷和巴西,問他們的老家在哪裡,他們或許會理直氣壯的回覆歐洲的某個國家或者地區,就比如羅貝爾,如果問他老家哪裡,他肯定會說義大利。
當然,這並非東非人“數典忘祖”,而是多次政府主導下的大規模遷徙所造成的,尤其是東非除了東部以外的區域最為明顯。
因為現在東非的很多民眾,他們上一代生活在東非東部,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會把東部的某個地方當做自己的故鄉,當然,如果再往上,他們就要翻“家譜”。
雖然說東非絕大多數人沒有家譜,但是口口相傳,還是可以尋根溯源的,畢竟東非的歷史過於短暫,老一輩對於故國還是有很深記憶的。
而對於這種情況,東非政府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這有利於東非“家國”情懷的塑造,增加東非的凝聚力,而這也正是其他移民國家所欠缺的。
這也算意外之喜了,畢竟東非政府當初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只能說東非推行的政策導致歪打正著。
羅貝爾說道:“確實如此,阿根廷和巴西的人口都高度集中在首都等大城市,我們巴拉圭在南美應該屬於特殊情況,相對於周邊國家,巴拉圭人口分佈上也更加均勻。”
“當初,巴拉圭政府為了吸引移民,所以積極給移民發放土地,我父親就是逃難到巴拉圭的義大利人,當時巴拉圭政府不僅接納了他,而且將他安排到了我母親所在的村莊,兩人最終修成正果,這才有了我。”
上個世紀的巴拉圭戰爭,對於巴拉圭的影響極大,人口斷崖式減少,包括首都亞松森在內的許多地區,遭到嚴重破壞,國內人口結構嚴重失衡。
而這也就導致新的巴拉圭政府,為了恢復人口,推動了一系列積極政策,比如給歐洲移民發放土地,准許土著成為本國公民,積極推動失偶婦女再婚。
當然,巴拉圭政府給移民發放的土地,談不上多好,但是對於一些落難南美的歐洲移民來說完全就是“暴富”了。
畢竟,他們之所以困難南美,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歐洲人口增長,從而導致土地緊張,很多農民不得不到海外謀生。
而巴拉圭政府的一系列舉措,也使得巴拉圭人口迅速得到恢復,甚至這幾年有可能突破兩百萬。
而前世,這個時間段巴拉圭人口不足百萬,可能只有七八十萬水平,由此可見,巴拉圭政府的一系列舉措是比較有效的。
不過,即便如此,現在巴拉圭人口依舊是南美墊底的存在,只能排到第九位,僅次烏拉圭多,烏拉圭人口大約一百五十萬左右,而這個時代,整個南美的獨立國家也才只有十個。
而其他南美國家人口都在兩百萬以上,就比如排在第八的厄瓜多,人口就在兩百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