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澤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從剛才開始,這艘泰坦艦便陸續有緊急交通艇彈出逃跑。我們的戰機已經去攔截了。”
她的紋章機就像是個雕像般的立在一邊,上面佈滿了血跡和汙漬。血跡都是別人的,汙漬都是爆炸和實彈的劃痕,都在正面,卻沒有任何結構性損害。
後怕之餘,聲音中卻也帶著很明顯的得意和興奮。畢竟,殘血的boss戰也能算成就,殘血的越級,又怎麼能不算越級呢?
這便可以看得出,泰阿將軍確實一路都在衝鋒向前。同時,她也確實在一路衝鋒,並沒有遇到被敵人繞後包抄的險境。
當然了,能有多死硬倒也只是個相對概念。
泰阿點頭。如此一來,至少在自然紋章號上,雙方的兵力基本算是持平了。
泰阿隨口又問道:“外面的戰局如何?可是已經穩定?”
她其實對目前的戰局態勢興趣不大。羅澤士是小師叔的副官,一直都在伏羲號上待命,既然他都登陸上來了,自然可以說明一切戰局都已經是完全明朗的了。可是,她總算還知道自己是現場最高的指揮官,哪怕是隻是做個樣子,也是有必要表達一下對現實戰況的關心的。
“逃跑了?”
羅澤士笑道:“艦橋裡的都是死硬分子,居然不願意投降,看樣子是還抱有一定的幻想啊!”
“……將軍果然豪邁!下官敬服!”羅澤士中校向對方拱手鞠躬。
所以,一路強攻,一路看看能不能用技術手段解決,這姑且也算是一種雙管齊下了吧。
羅澤士表示理解。貴族出生的公子哥,聽說還是什麼四天王啥的,大約從小就是天之驕子,這種人註定是不擅長玩偷襲的。
“還有領航員?對,泰坦艦上的領航員,應該也是靈能者吧?”
泰阿繼續點頭,但隨即又奇道:“呃,不是說帝國殘餘艦隊還要戰鬥力嗎?不怕佈雷艇被襲擊?”
“小……白中校押著戰俘,到第二中控室去了。那小子說是看看能不能獲取這艘泰坦艦的中控許可權,這樣便能直接把這扇大門弄開了。”泰阿有點不太適應用職務稱呼自己的弟弟。
泰阿沒看明白對方到底是在諷刺還是誇獎,便決定當做是前者了,便又隨口問道:“聽說你們抓住了他們的保安主任?”
她很快便感受到了來人的視線,放下酒瓶磨抹了抹嘴,辯解道:“我可是先登的。打了那麼久的仗,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他是真的有點吃驚的。小白畢竟也是青年俱樂部的第一批成員,也是當初海軍節的“對手”加戰友,慶功宴的時候也談笑風生過。
好吧,以靈能者,尤其是這種優秀星界騎士的神經反應速度和動態視力,只要學會基礎的駕駛知識,便一定能整出王牌飛行員的操作,就算是隻剩下一隻手也一定影響不大的。
泰阿點了點頭:“是的,毫不猶豫,當機立斷。那逃跑的背影實在是太果決,太迅猛,甚至都有幾分帥氣了。這種靈能者,如果真的想要逃跑,除非現場還有兩到三個我,否則是真的很難攔截的。”
“那傢伙不愧是星界騎士團這一代的希望之星,應該已經是五環了。如果不是右手已經沒了,本身的體能和靈能還都見了底,我應該不會是他的對手。”泰阿看了看自己紋章機肩膀上的傷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後怕。
羅澤士依然掛著謙虛的笑容解釋道:“佈雷艇有制訂好的工作程式,會盡量保證安全距離。另外,這種基本工作艇,都是全自動的,由工作母艦統一指揮了。”
不過,為什麼?
泰阿狐疑地看著對方,卻沒有馬上發問,她知道自己一開口說不定又要露怯了。
畢竟他們家是開造船廠的,羅澤士本人在軍備和技術方面也很有見地,自然是很願意和潛能無限的青春版大技霸們打交道的。於是,一頓飯下來,雖然不至於就要斬雞頭燒黃紙了,但確實也能算是有相似三觀和愛好的朋友了。
嗨,我這也是刻板印象了吧。羅澤士想。主意正的人都意志堅定,又有什麼東西是學不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