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紋章機的他,表現得就彷彿是一個脆弱的充氣玩偶似的,輕飄飄地飛了出去。這是他化解深入身體骨髓的衝擊力的一種方法,雖然狼狽卻很有用。當然,換做是沙梅恩這種訓練有素的傢伙,不但有用而且還能讓自己不是太狼狽。
這不,他倒飛了出去,但卻在最短時間內便恢復了身體平衡,甚至還衝著餘連砸出了三次用靈光凝結而成的“祝福戰錘”。
說是“祝福”,但砸在友軍身上是上增益,砸在敵人身上便是攻擊外加詛咒了。一欄不敢託大,用靈能操作兩枚“破曉”構成了次元屏障將靈子之錘傳送到了百米開外。
他本人並沒有去追擊飄出去的沙梅恩,因為在這個瞬間,那三位配合默契的騎士又撲了過來——說起來,這三位的紋章機都是一身純粹甚至深沉的漆黑,是不是可以起個綽號叫“黑色三連星”呢?
餘連奮力舞動光矛,將其中黑色三連星的其中兩位的攻擊盪開。他甚至多上了一點強度,將他們整個人都撞開了幾步。
可是,在面對最後一個的時候,他的力道卻忽然變成了一股詭異的引力。
猝不及防之下,這個穿著純黑色紋章機的騎士,第一次被餘連抓住了要害的破綻。
他的頭盔和胸甲之間的連線處被晨曦色光刃撕開,他的咽喉、氣管和頸動脈同樣也被撕開。然而,卻並沒有什麼血流淌出來。
實際上,在那個瞬間,他脖子部位的器官已經被原子光矛的崩解力場分解成了微粒。
純黑甲冑的星界騎士跪倒了下來,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直接斷了氣。
另外兩名同樣騎士卻也來不及為戰友的逝去而悲傷了,他們的光矛同時掃了過來。
右邊的撲了個空,這位身披黑底帶金雕花裝飾戰甲的星界騎士,甚至還被餘連近距離撥出的白銀龍息糊了一臉,踉蹌地躲開。
可到了這個時候,餘連的動作也難免出現了破綻,左邊的攻擊成功地掛到了他的肩膀上。而此時的他,也已經沒有太多的體力和餘裕繼續保持身體的元素化了。
只不過,可以直接把戰艦裝甲崩解為原子的犀利光矛,在刺入餘連的肩膀之後,卻像是變成了一把鈍刀似的,只是切入了他肌體的兩寸,便再也進不去了。
崩解力場已經被他的靈能分解掉了,便只剩下了高溫還在反應。這種等離子體的溫度當然也能融化合金,但卻只能對餘連造成一定程度的割傷和燙傷。
不是小傷,而且確實很疼,但確實不是致命傷。
而且,雖然疼痛,但其實是可以忍受的。更何況,本人還是非常喜歡這種痛感的,這樣我才能說服自己還是個人類嘛。
餘連一邊感慨,一邊捕捉著敵人的動作。
在他的視線中,對面沙梅恩子爵的致命攻擊也已經準備完畢。
此時此刻,在他手中捏著的已經不再是一柄暗紅色的光矛,而是一根暗紅色的光柱,彷彿是用血染的靈火凝結而成的毀滅者。
“長夜隕星,這招我熟啊!”餘連卻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傳說,伊萊瑟爾皇帝用這招擊落過近地軌道上的無畏艦,而本人當初也確實用這招轟掉了掠奪者無畏艦的艦橋。
好吧,這確實是騎士團的高階武技,而且是以專門用來對付boss的大招。
原來,我真的是boss了啊!餘連很欣慰,然後便抽動了一下手,扣住了左側這位星界騎士包裹著甲冑的手腕上,又將彼此的距離拉近。然後,他的靈能念動力,滲入自己對方的紋章機中。
這是最初級的靈能操作手段。可是,以餘連的造詣,這細微的念力便像是已經有了生命的毒蛇似的,深入到了敵人紋章機的甲冑縫隙之中,就像是一條靈動而敏銳的蛇似的。
很顯然的,對面這位擊傷了自己的靈能者是一個勇者,但對細微的靈能感知卻並非所長。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最忠誠的戰友即將要背叛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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