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這可怎麼辦？”黝黑漢子問道。
“今年已經定好了人家裡，有二十戶，家裡女兒病死，眼下……”
圖耳無奈得說道“只能從明年的人家裡抽二十個出來頂上了。”
“這事我來辦吧！惡人我來當。”
另一邊，老阿公的竹屋前。
方凌正聽著老阿公講述苗疆趣事。
但剛才圖耳他們在祭壇那裡的對話，他也聽得真切。
“不知這巫女是怎麼個說道？”他忽然開口問道。
老阿公痛苦得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提及。
不過半晌過後，他沉聲道“我苗疆之人，多信奉巫神。”
“每年的四月十六，都要隆重的祭祀巫神。”
“而這祭品，就是巫女。”
“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當巫女，巫女的年紀必須在三十以下，並且是處子之身，還要求最少掌握一門巫咒。”
“一些先祖覺得以活人祭祀太過殘忍，就逐漸廢除了這項習俗，多以虎豹豬狼等野獸代替。”
“我們圖氏部落便是如此。”
“但有些部落，還是保留著古老的習俗，在這一天用巫女祭祀。”
“剛才到來的木氏部落，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他們祭祀巫神所用的巫女，並非他們自己部落的女子，每年都是從我們圖氏部落中………”
“木氏部落比我們強大太多，我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世世代代只能這麼忍氣吞聲，只盼後人裡能出一個巫道天才，帶領我們部落擺脫困境。”
方凌“木氏部落應該離你們圖氏部落很近吧？”
老阿公點了點頭“是的，就在我們部落北邊不足半日的腳程。”
“木氏部落強大得很，他們的祭司更是精通三門咒術，實力了得。”
“後生，我知你心善，但莫要衝動行事。”
“我圖氏部落的問題，由我圖氏部落的人解決，不需要勞煩您。”
“我只是隨口一問。”方凌淡淡道。
另一邊，圖耳將來年的那些人家聚在一處。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這些人使勁磕頭。
“族長你起來吧！我們都理解的。”一老嫗以絹拭淚，上前將他扶起。
“反正早晚都得死，早一年晚一年，也沒什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