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身後傳來女孩的罵聲,然後是哭聲。
……
此時,一臉宿醉後憔悴樣子的‘宮崎健太郎’也正好推開院門。
“宮崎君,早上好。”盧秉九正好準備去上班,他看到打著哈欠鎖門外出的宮崎健太郎,立刻鞠躬,熱情的打招呼。
“盧先生。”宮崎健太郎冷冷的點點頭,“青木先生回來沒有?”
“青木廠長最快也要十天後回上海。”盧秉九趕緊回答說道。
“多謝告知。”宮崎健太郎點點頭,打著哈欠出了巷子,走了兩步,停下來,扭頭看向盧秉九。
本來是昂首挺胸走路的盧秉九立刻彎腰,露出諂媚笑容。
“不要跟著我。”宮崎健太郎板著臉說。
盧秉九臉色一苦,想要說,不是我跟著您,是我也要走這條路去上班啊。
被宮崎健太郎又瞪了一眼,盧秉九隻能轉身,朝著自己上班工廠之相反方向走去。
程千帆伸手招了輛黃包車。
屁股和座位接觸,他隨手拉上車棚,整個人的身體靠在椅背上,露出疲態。
從宮崎健太郎的口中得知,抵達上海之後,只有兩個人見過宮崎,一個便是這個盧秉九,另外一個就是螺絲廠的廠長青木。
此二人同宮崎健太郎此前並不相識。
青木離開上海去了鎮江,等青木回來後,再次見到宮崎健太郎,估計早就忘記此前碰面的細節了。
至於這個盧秉九,此人太過諂媚,太過熱情,程千帆故意惡語相向,讓對方自覺遠離。
……
程千帆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
肯定是要遲到的了。
不過,他現在是副巡長,時間比較自由。
上次馬一守被查緝班班長席能罵,並不真的是因為馬一守遲到,只是因為法國佬心情不好想要罵人。
到了薛華立路二十二號門口,程千帆下車,付了車資,就要進巡捕房院子。
“千帆。”一個聲音在他的左側響起。
程千帆扭頭去看,就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站在那裡,微笑看著他。
“懷民!”程千帆大喜,哈哈笑著,兩個人握手,“什麼時候回上海的?”
陳懷民也是十分開心,“今天轉場到上海,想到好些日子不見,就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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