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田篤人?”李萃群露出思索之色,旋即一驚,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位少爺,川田家族在上海憲兵司令部的那位?”
“正是。”程千帆正色說道。
“早就聽聞學弟和那位川田家族的貴族少爺走得很近,原來傳聞非虛。”李萃群深深的看了程千帆一眼。
“什麼走得很近。”程千帆搖搖頭,
“不過是被呼來喝去的跑腿罷了。”李萃群微微一笑,根據他對自己這個學弟的調查,可不僅僅是一個所謂的‘跑腿的’,自己這位學弟似乎和那位川田少爺合夥做了生意。
不得不說,自己這位學弟端地是長袖善舞,透過一起做生意的利益關係,和日本人那邊的不少大人物都攀扯上了。
“說說吧,什麼事竟然還和那位川田少爺扯上了關係?”李萃群遞了一支菸給程千帆。
“是這樣的。”程千帆便將此行來意向李萃群講明。……
“哼!”李萃群冷哼一聲,
“日本人把我特工總部當做什麼了?”
“說的是啊。”程千帆大倒苦水,
“我也覺得這要求過分,所以才再三要求那位高津雄一郎大尉來一趟。”說著,他苦笑一聲,
“若不然,我真怕學長把我打出門。”李萃群狠狠地瞪了程千帆一眼,挖苦道,
“你剛才沒說錯,你就是一個跑腿的。”程千帆訕笑一聲,沒敢說話。
“那個堀江潤一郎中佐,是什麼來頭?”李萃群皺眉,問道。
“不曉得。”程千帆說道,說著,他也是皺眉思索,然後才說道,
“不過,以川田家族在日本國內的地位,能夠讓川田篤人這般尊重對待的,想來應該出身不凡。”李萃群皺眉不語。
“學長,若是為難的話,找個藉口回絕就是了。”程千帆說道,
“不過是日本貴族少爺要玩樂子,想必日本人不會上綱上線……”
“哼。”李萃群冷哼一聲,
“最煩的就是這些貴族少爺了。”即便是日本軍方的一些人,或者說,即便是對方透過公對公的關係下命令要人,他都有些辦法虛與委蛇,畢竟特工總部現在名義上屬於汪氏領導。
但是,這種日本貴族少爺,在日本國內都是張揚跋扈,而中國人在他們眼中就和狗一樣,更是囂張,反而最不好得罪。
“要不然,就送兩個冥頑不靈的傢伙給他們玩玩。”程千帆說道,
“反正這種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早晚都免不了挨一槍的。”
“沒人!”李萃群沒好氣說道。
“學長?”程千帆皺眉,勸說道,
“你也說了,這種貴族少爺最不好招惹……”
“你還說,這破事不是你給我招惹來的?”李萃群冷笑道。
“小弟可冤枉死了。”程千帆叫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