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學長了。”他高興說道,“有了這證件,我再出門的話,就不需要為了口吃的玩的,還要特別去打擾楚叔叔,請他開親筆證明了。”
李萃群微微皺眉,是自己的意思暗示的不夠清楚,還是程千帆在裝傻充愣?
然後他瞬間明白了,程千帆是聰明人,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且程千帆這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他別的不需要,就是想要比較自由的出入。
李萃群暗自沉吟。
他同樣聽出來程千帆這話特意點出的意思:
這傢伙下午出去享用大餐、去夜總會跳舞耍樂,楚銘宇為此特別給他開了親筆證明。
由此可見楚銘宇對這位世侄的喜愛和親近。
程千帆微笑著喝茶,他相信李萃群會點頭的,他的意思很明確了,即便是不需要李萃群點頭認可此證件的出入權,他要外出的話也可以找‘楚叔叔’申請的,只不過那會打擾楚銘宇。
“你啊,為了口吃的,也端的是過分,些許小事何須麻煩秘書長,早說嘛,愚兄早就給你安排了。”李萃群搖頭笑道,“學弟憑此證件自可自由出入。”
說著,他又表情嚴肅叮囑說道,“不過,畢竟此間安全保衛工作是日本人在拿總,學弟偶獲外出自無不可,卻是不可爛浪。”
“弟自當省得。”程千帆客客氣氣說道,“不過就是憋悶無聊,出去喝杯咖啡,隨意逛逛,慰勞一下肚腹罷了。”
“這畢竟不是自家地盤,說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上來,我可不敢出去浪蕩。”說著,他拿起茶杯與李萃群碰杯,“多謝學長。”
“舉手之勞。”李萃群心中一動,笑了說道,“學弟也是來幫我忙的,是愚兄要謝謝你。”
說著,李萃群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愚兄那邊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再叨擾學弟了。”
“學長肩負重擔,弟就不挽留了。”程千帆說道,他指了指茶几,“況且不過一杯粗茶,怠慢學長了。”
“別家的珍寶金茗,愚兄也有不屑一顧的,學弟這裡的一杯清茶,愚兄喝了心裡暖暖的。”李萃群哈哈大笑,“學弟留步。”
“學長且萬萬注意安全。”程千帆說道,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後怕之色,嘆息說道,“南京那次事情,弟直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
“愚兄省得。”李萃群深深點頭,笑道,“別個多會算計來算計去,也就學弟真心待我,知道關心我。”
“我不關心學長,關心哪個?”程千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