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喬善義停頓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能把話說的這麼滿,趕緊又補充了兩句,“當然,這只是鄙人的推測,並不能完全排除這夥人是仇日分子。”
待柴山羊寺又帶領憲兵仔細勘查了現場,並且將西肥鑰之助等人的屍體帶離後,一個年輕的警察湊到喬善義的身邊。
“隊長,太君一開始就懷疑是抗日分子乾的,為什麼不順手推舟?”他說道,“這樣咱們身上的責任也會少很多。”
“太君不傻,他們回去仔細查勘、研究,也會發現這更像是江洋大盜犯案。”喬善義瞄了則個手下一眼,冷哼一聲,“小俊,記住一句話,自作聰明的人活不長。”
“是,是,是。”韋俊訕訕一笑,趕緊說道。
……
二樓的走廊靠東側的視窗,程千帆趴在窗臺抽著菸捲,看街面上日本人兩步一崗、五步一哨。
迎賓館門口的這條街已經完全戒嚴,所有閒雜人等都被驅逐出去,沒有興亞院的特別通行證,任何人都無法靠近這條街。
這也令程千帆心中一沉。
他本來打算中午的時候去迎賓館附近的那家起司咖啡館喝咖啡,想辦法將情報隱匿,留待桃子去咖啡館的時候取走。
現在這種情況,此法已然不通。
既然此路不通,儘管心中焦急如焚,他便果斷放下心中情緒,專心做事情。
他彈了彈菸灰,隨後將菸蒂在窗臺摁滅,徑直走到二樓的休息室待命。
“霞姐呢?”程千帆瞥了一眼,沒有看到劉霞的身影,隨口問道。
“劉霞說身體不舒服,去洗手間了。”杜維明放下手中的報紙,說道。
說著,他笑問程千帆,“千帆方才去巡邏去了?”
秘書長特別安排‘有著豐富的查勘辦案經驗’的助手程千帆,加入到安全保衛工作,以茲保衛汪先生之安全,這件事早已經傳開了,故而杜維明才有此問。
“四下裡巡查,且看了看。”程千帆遞了一支菸給杜維明,“安全保衛工作,李副主任早已安排妥當,我不過是盡職按例巡查罷了,真正辛苦的是他們。”
“老弟客氣了。”杜維明說道,“重要的是有這份忠心。”
“這話在理。”程千帆微笑說道,“汪先生身系國家民族之希望,能夠為保衛汪先生貢獻綿薄之力,便是再辛苦百倍,亦是甘之如飴。”
須臾,劉霞回來了,程千帆瞥見劉霞面色蒼白,關切詢問。
“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出門幫你問藥。”
“沒事。”劉霞說道。
“身體可大意不得。”程千帆說道,他忽而意識到這是一個合理外出的籍口,故而努力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