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騙客人,就是那傅將軍,當年在戲院看完演出,也來過這裡洗澡。”黃包車伕驕傲說道。
“哪位傅將軍?”程千帆笑吟吟問。
“就是,就是……”車伕說著,卻是臉色一變,“總之玉生池在青島是鼎鼎有名的,客人絕對不會失望。”
程千帆微微點頭,面色上卻是故意露出淡淡不滿之色。
他自然知道這個黃包車伕口中的傅將軍,是晉綏軍的那位抗日名將。
在玉生池泡了澡,找了個師傅好生的按摩捏肩後,程千帆又去了永安大戲院聽了曲。
眼看著夕陽西下,他這才離開了永安大戲院,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附近的麗都夜總會。
……
“不愧是‘小程總’,端地會享受。”呂國義朝著地上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酸溜溜說道,“先是去順興樓鮑魚魚翅,又去玉生池泡澡,又去大戲院聽戲,現在又去夜總會玩女人,嘖嘖。”
“你也說了這是‘小程總’。”包慶安美滋滋的抽了一口菸捲,說道,“這程千帆在船上和飯店憋了好幾天了,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且不得好生耍樂。”
他看了一眼麗都夜總會的招牌,終究還是有些不忿,“人家去好生享受了,可憐咱哥倆在這吹冷風。”
“下雪了。”呂國義伸出手,卻見片片雪花落下,他不禁皺眉,“這賊老天。”
“呂兄弟,我看這程千帆一時半會不會出來,我們就這麼大冷天的乾等著?”包慶安皺眉說道。
“那能怎麼滴?上峰可是說了,要盯著。”呂國義說道。
“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包慶安凍得直搓手,“這程千帆可是比我們還要鐵了心跟日本人走,他能有什麼問題。”
程千帆和劉霞拿了楚銘宇親筆簽名申領了特別通行證外出,特工總部不敢大意,自是派了兩隊人馬跟蹤監視。
卻也是並非是懷疑什麼,有人外出,自是需要監視一番,此乃正常操作。
說著,包慶安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酒館,“咱哥倆去喝杯酒,叫兩個小菜,暖暖身子。”
“不好吧。”
看到呂國義有些意動,包慶安大喜,胳膊肘碰了碰呂國義,“這大冷天的,就興他程千帆在有吃有喝抱女人跳舞,咱就在這雪地裡受罪?”
“可以是可以。”呂國義想了想,終於還是說道,“不過,確實需要找一個靠窗的位子,咱得盯著這夜總會門口,不然程千帆回了,咱哥倆還不知道,那可就糟了。”
“放心吧。”包慶安說道,“這程千帆最是好色,他憋壞了,不定多晚才回去呢。”
……
在昏暗嘈雜的舞池裡跳了兩支舞,程千帆嘴巴里叼著菸捲,去洗手間放了水,悄悄地從夜總會的側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