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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關喝了一口黑色大碗裡的涼水,有些神思不屬。
“你怎麼看?”方木恆突然問何關。
“我是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和程千帆這樣見面,也想不到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何關感慨說道。
“都說這法租界的‘小程總’貪生怕死,果然傳言不虛。”方木恆說道。
想到程千帆聽到自己要被槍斃,竟然嚇得都尿褲子了,兩人都是直搖頭,對此人鄙薄不已。
“看著是英武不凡的英俊男子,沒想到骨子裡是這般慫包。”何關搖搖頭說道。
“他都當漢奸了,還能勇敢到哪裡去?”方木恆搖搖頭,說道。
漢奸這種畜生,皆是無比自私之人,這人一旦自私,沒了家國大義,就不可能有膽氣了。
兩人說著,說著,突然沒話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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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大眼瞪小眼。
“行了,你不開口,我來說。”何關說道,“這件事,我覺得,可行。”
“我也覺得可行,可問題是,沒有先例。”方木恆揉了揉眉心,說道,“還是那句話,我們是抗日隊伍,是紅色領導的抗日隊伍,我們不是綁票的山大王。”
“可是,你沒聽到嗎,短槍,步槍,擲彈筒,歪把子輕機槍……”何關急切說道。
“我當然聽到了,我還聽到了藥品呢。”方木恆沒好氣說道,“我估摸著,我們只要開口,糧食、布匹什麼的也不在話下。”
“是啊,聽聽那傢伙的口氣。”何關嘆口氣說道,“你曉得伐,現在這傢伙在我眼裡就是廟裡的許願池,只要我們開出許願清單,都能夠兌現。”
方木恆也被何關的這個比喻逗樂了,然後一琢磨,可不是怎麼著,此時此刻這大漢奸程千帆在他的眼裡,簡直也可以看作是許願童子啊。
……
“這件事我們做不了主。”方木恆說道,“需要請示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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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關點點頭,然後眼珠子一轉,說道,“我們是做不了主,不過,可以向梅嶺司令訴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