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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俘虜還這麼舒坦。”段飛揚搖搖頭,說道,“弟兄們都要走路,他倒好,還有驢車坐。”
“那可是一條大魚,是我送給新四軍的禮物。”蔡政其說道。
他低聲問段飛揚,“段二哥,我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剛才一直在罵你,罵你害他不仁不義。”段飛揚說道,“我讓人把他嘴巴堵上了。”
“團座講義氣,這是我最佩服他的,也是我願意跟他的原因。”說著,他嘆口氣說道,“不過,義氣是小義,抗日乃大義氣,團座這是鑽了牛角尖了。”
段飛揚問蔡政其,“你要不要現在去看看你大哥?”
“等到了駐地再說吧。”蔡政其搖搖頭說道,“現在見了大哥,也不知道說什麼,正好讓他冷靜冷靜。”
“也行。”段飛揚嘖了一聲,說道,“團座興許自己想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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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看牢了。”蔡政其再三提醒說道,“大哥在隊伍裡威信高,這要是被他跑出來,弟兄們弄不好要鬧分裂,日本人還沒來,我們先要自己打起來了。”
“這個你放心。”段飛揚說道,“我安排馬璇帶人看著呢,沒有我的命令,外人不得接近團座。”
蔡政其點點頭,馬璇是段飛揚的警衛排長,是段飛揚的嫡系,對他的命令是嚴格聽命的。
……
蔡政其走到翁且寧、包慶以及穆開淮等人的身邊。
這三人站在驢車邊上,正盯著驢車上已經昏睡過去的程千帆看呢。
此時已經是凌晨破曉時分,天邊已經有了亮光。
看著被矇眼、堵住嘴巴、捆綁在驢車上的程千帆,翁且寧和包慶皆是感慨不已。
程千帆身上那筆挺的綏靖軍高階軍官制服,此時已經沾了不少泥點,再加上他這被捆綁在驢車上的姿勢,看著可以說是非常的狼狽的。
“翁同志……”蔡政其對翁且寧說道。
然後,他就看到了包慶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蔡政其即刻閉了嘴巴。
……
幾人走遠了說話。
“怎麼了?”蔡政其問道。
“程千帆非常機靈和狡猾。”包慶說道,“儘量不要在他面前說話,小心他偷聽我們說話。”
“好。”蔡政其儘管對此不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這程千帆都已經被他像是捆豬一樣抓住了,還能有什麼威脅?
不過,他知道自己軍事水準和情報能力一般,不過是因為堂兄的器重才當上了連長,故而,他素來是從善如流,願意聽從他認可和佩服的人的意見。
“幾位,對於我安排的這個禮物,可還滿意?”蔡政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