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政其倒退著到門口,將房門關上,退了出去。
程千帆瞥了一眼桌上豐盛的酒菜,微笑道,“蔡團長實在是破費了。”
“哪裡的話。”蔡政澤說道,“程總是貴客,黎師長可是特別打了電話過來,一定要好好招待程總。”
“哎呀,蔡團長太客氣了。”程千帆微微一笑,“蔡團長是爽氣之人,程某有一見如故之感,蔡團長若是不介意,小弟就稱呼一聲蔡兄,如何?”
“啊呀,求之不得啊。”蔡政澤高興的點點頭,“程老弟。”
“蔡老哥!”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
蔡政其交代了門外的衛兵,好生護衛,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護衛的程千帆保鏢,言說請他們吃酒,被婉言謝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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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樓,讓酒樓上了酒菜,好生招待程千帆的其他保鏢,又轉了一圈,看到無人注意,這便悄悄的上了最拐角的一個雅間。
“幾位,久等了。”蔡政其抱拳說道。
幾人也都起身抱拳。
“蔡連長。”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向蔡政其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敵工部的翁且寧同志。”
“蔡連長幸會。”化名翁且寧的陳克文抱拳說道。
“這位是包慶同志。”
“蔡連長,幸會。”化名包慶的黃中原抱拳說道。
“幾位請坐。”蔡政其看了三人一眼,點點頭說道,“今日兄長宴請貴客,我們正好燈下黑,反而比較安全。”
三人皆是點點頭。
……
“不知蔡團長今日宴請的貴客是哪一位?”黃中原問道,“我看到這人帶了不少保鏢,應該身份不凡吧。”
“法租界的程千帆。”蔡政其說道,“兩位可能沒有聽說過此人,這位穆先生一定知道程千帆。”
“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副總巡長程千帆。”穆開淮點點頭,對兩人說道,“此人在法租界可謂是權勢滔天,另外,這個程千帆還是汪氏政權的外交部長楚銘宇的親信。”
陳克文與黃中原對視了一眼,兩人點點頭,並未說話。
“蔡連長,時間緊迫,我們就開門見山說話了。”穆開淮說道,“關於我方此前所說之事,蔡連長考慮的怎麼樣了?”
“實不相瞞。”蔡政其苦笑一聲,“身上這身黃皮,我是早就不想穿了。”
他看著三人說道,“蔡某是中國人,現在卻做著這數典忘祖的活計,實在是羞於見人。”
蔡政其嘆了口氣,“穿了這身黃皮,做了那麼多令祖宗蒙羞的事情,現在是悔之晚矣。”
“蔡連長深明大義,令人欽佩。”陳克文說道,“抗日不分先後,只要是願意走到抗日的道路上,我們都是舉雙手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