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總部為什麼會盯上韓林和廖氏糧油鋪,查清楚了嗎?”老黃問道。
“搞清楚了,‘算盤’同志送來情報說,組織上已經查清楚了,是抗日宣傳部門的毛睿行事不秘,被捕後叛變,招供了在廖氏糧油鋪做活的曹志彬同志。”程千帆說道,“韓林同志正好去那裡找那位同志,運氣不好,也被毛睿指認了。”
程千帆便將毛睿叛變的情況告知老黃。
“簡直是荒唐至極!”老黃憤怒說道。
作為隱蔽戰線的同志,竟然因為意氣之爭洩露身份,並且因此被敵人秘密逮捕,還叛變了,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低階錯誤。
程千帆搖搖頭,沒有發牢騷。
年輕的同志,一腔熱血是好事,但是,需要經過捶打才能成才,而這個捶打的過程是要經過血與火的考驗的。
他想起了當年的方木恆,當年可是幼稚的不像話,也不知道方木恆同志現在怎麼樣了。
……
“陳克文同志,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今天總算見到了。”易軍同志面帶笑容,與面前的男子握手。
“首長好。”陳克文與易軍同志握手後,又敬了個禮,說著,介紹身邊的同志,“這位是黃中原同志。”
“黃中原同志,你好呀。”陳克文看向年輕的同志,“我可是聽說過你的,梅嶺同志輕易不夸人,我聽說他都作了一首詩誇你嘞。”
“首長好。”黃中原向易軍同志敬禮。
“坐,坐下說話。”易軍同志微微頷首。
……
“我這邊已經收到了谷盈同志的電報。”易軍同志說道,“組織上一定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他對陳克文說道,“關於蔡政澤的情況,我這邊也派人瞭解了。”
“蔡政澤,江蘇東臺人。”易軍同志說道,“原先是江蘇保安團的副連長,上海淪陷後滯留上海。”
“此人和青幫有些香火情,靠著青幫的幫忙,躲藏了一年多都沒有被人發現身份。”
“後來還是張笑林知道了他的身份,蔡政澤被老長官胡德林招攬,加入了偽軍,這裡要說一下這個胡德林,他是忠義救國軍出身,後來隨同何興建叛變,何興建被軍統除掉後,胡德林依然死性不改,是一個鐵桿漢奸。”
“蔡政澤現在任綏靖軍第一方面軍第三軍第四師十五團團長。”
“汪偽政權為了昭示自己的合法性,得了日本主子的允許,綏靖軍一個旅進駐上海郊外,其中就有蔡政澤的十五團。”易軍同志說道,“當然,相信這些情況,大部分你們也已經掌握了,我就說說最近的調查成果。”
……
“這個蔡政澤,我們做過了解,雖然是偽軍官,不過,並無明顯的惡跡,在掃蕩我根據地和游擊區的時候,其所部相對而言也是比較收斂的,害民程度較低,據說這也是源自蔡政澤的約束。”易軍同志說道。
“是的,首長。”黃中原點點頭,說道,“根據我們俘虜後放歸蔡政澤所部的偽軍官所說,蔡政澤對於當漢奸一直是心存擔憂的,曾長吁短嘆,說自己死了後進不了祖墳。”
透過被放歸的俘虜,易軍同志的敵工部與蔡政澤方面進行過側面接觸,雖然並未直接接觸蔡政澤本人,不過,蔡政澤的親信部下,暨蔡政澤的堂弟蔡政其對於舉旗反正的回應還是比較積極的。
他與陳克文來上海的目的,就是代表隊伍上秘密接觸蔡政澤所部,爭取蔡政澤陣前起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