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報紙上報道的是不是真的?亞爾培路那些被咱們打死的不是江洋大盜,而是極司菲爾路的人?”
“不會吧。”有人搖搖頭,“帆哥和那位李主任是朋友,他怎麼會突然對極司菲爾路動手?”
“可是報紙上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報紙上說的東西也不見得是真的。”
“這話沒錯,報紙在亂講,大家都參與了行動,現場搜出來那些照片和路線圖,這還能有假。”
“先不說報紙上說的真假。”二巡的一個巡官方苗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希望被咱們打死的那幫傢伙是什麼身份?”
“當然是……”有人壓低聲音說道,“極司菲爾路那幫傢伙,阿拉早就看他們不爽利了。”
……
“我想起來了。”二巡新招入不足仨月的巡捕蒲嘉瑞說道,“被咱們打死的那些人裡,有一個我有印象,好像是胡四水的手下。”
正在聊天的幾個人都是臉色一變,互相對視了一眼。
“不。”方苗臉色一變,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看著蒲嘉瑞,說道,“你沒有印象,你不認識那個人。”
“方頭……”蒲嘉瑞說道,“我真的!”
“閉嘴。”方苗一把摟住蒲嘉瑞的肩膀,捂住了他的嘴巴,“跟我過來。”
兩人走後,其他巡捕們互相看了幾眼,然後都若無其事的開始‘忙碌’起來。
有人摸出一副印著西洋女子feng騷畫像的撲克牌,開始呼朋引伴起來。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和生趣。
……
翌日。
北四川路。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停在了路邊,司機下車買了一包香菸。
隨後他回到車邊,拆封抽出一支菸卷,劃了一根洋火點燃了,抽著菸捲,無聊的靠在車門上,打量著四周。
約莫幾分鐘後,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禮帽的年輕男子從馬路對面的巷子裡出來,他抬眼看到了這輛小汽車。
司機也看到了這個人,他不動聲色的將嘴巴里的菸捲吐掉,用腳尖碾滅,然後又抽出一支菸卷咬在嘴巴里,然後將煙盒隨手放在了車頂棚上,嘴巴里咬著的菸捲卻並未劃火柴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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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革履的男子看到這裡,他摘下禮帽,拿在手中,走了兩步,手上撥弄了一下頭髮,然後又戴上了禮帽,同時穿越馬路走向了小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