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我,你們追捕了肖勉多年,竟然沒有能夠掌握到關於肖勉的任何情報?”荒尾知洋麵色一沉,質問道。
……
“目前我方所掌握的情報有限。”我孫子慎太說道,“綜合各方面的情報,目前得知,肖勉的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
“此人應該是湖南長沙府醴陵縣人,此前在力行社特務處長沙站,昭和十二年的時候,肖勉出任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特別情報組組長。”我孫子慎太說道。
“除了這些最基本淺顯的資料,就沒有關於肖勉進一步的情報?”荒尾知洋露出不愉之色,看著我孫子慎太問道,“有沒有掌握到關於肖勉的一些具體情況,譬如說這個人體貌特徵?”
我孫子慎太沉默不語。
……
“昭和十二年的時候,肖勉第一次在上海出手,是在狄思威路殺害我特高課特工青田一夫,當然儘管肖勉撐了一把傘,遮掩了相貌,不過有路人隱約看到,肖勉應該是一個有著絡腮鬍子的男子。”荒木播磨突然開口說道。
“絡腮鬍子?”荒尾知洋看了荒木播磨一眼,“這個特徵或許有用,但是,你又怎麼可以確定這絡腮鬍子不是用了假鬍子?”
“還有,既然掌握了絡腮鬍子這個特徵,這三年時間,你們又取得了什麼進展?”荒尾知洋質問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也沉默了。
他和我孫子慎太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近來相處的並不愉快,但是,現在兩人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荒尾知洋這個新任課長的壓力。
很顯然,荒尾知洋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是以追捕肖勉的特情處為突破口,向他們發難。
可以這麼說,荒尾知洋選擇的這個發難突破口,切入點入木三分,幾乎是無解的。
因為,特高課與肖勉的上海特情處鬥爭了三年多了,確實是幾乎一無所獲。
甚至於,進一步來說,我孫子慎太也是新調來上海特高課的,他在這件事上的責任實際上並不大,反倒是他荒木播磨這個上海特高課的老人,責任更大,壓力也更大。
……
“三個月。”荒尾知洋豎起三根手指,“我決意發起三個月的查勘追捕行動。”
“肖勉和他的上海特情處就好似隱藏在上海灘的毒蛇,陰險且狡詐,隨時會冒出來咬我們一口。”荒尾知洋正色說道,“所以,我給這個行動命名為‘捕蛇行動’!”
“三個月的時間,‘捕蛇行動’要大獲全勝。”荒尾知洋麵色嚴肅說道,“徹底摧毀上海特情處,我要看到肖勉投誠帝國,亦或者是見到肖勉的人頭!”
說著,他目光冷冷的打量著眾人,“有問題嗎?”
荒木播磨皺起眉頭,他覺得荒尾知洋這個恩蔭的少爺有些過於自大了,肖勉和上海特情處要是那麼好對付,也不至於他們用了三年多的時間還一無所獲,現在卻要求他們在三個月的時間捕獲肖勉、徹底摧毀上海特情處,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屬下代表情報室全體同仁表態。”我孫子慎太朗聲道,“必當遵從課長的指示,盡全力完成‘捕蛇行動’,捕獲肖勉,摧毀上海特情處。”
荒木播磨陰沉的目光看了我孫子慎太一眼。
“很好。”荒尾知洋看著我孫子慎太,微微頷首,“‘渥’室長的能力,我是相信的。”
說著,他看向行動大隊隊長荒木播磨和政治室室長羽生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