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號艙室內。
登船的時候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餘朗,此時已經醒轉。
他被樓抗安排人捆綁在了床鋪上,就連嘴巴里也塞進了一團布,這是為了防止他咬舌頭。
“你的身體很糟糕。”胡醫生看著‘餘朗’,苦口婆心的勸說道,“等到了上海,那邊的審訊只會更加厲害,根本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更何況,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看,一旦用刑,你根本不可能撐過去。”
“餘先生,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胡醫生苦笑一聲說道,“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我作為一名醫生,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麼死去。”
“正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嘆口氣說道,“身處亂世本就不易,更應該愛惜自己啊。”
……
餘朗神情冷淡的看著胡醫生,一言不發。
“得得得。”胡醫生擺擺手,又推了推鏡框,說道,“當我什麼都沒說。”
他手指指了指餘朗,“你們這些紅黨,都是冥頑不靈之輩。”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餘朗的眼睛看。
餘朗則是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以沉默對待。
“餘先生,你啊。”胡醫生嘆息一聲,“何苦來哉。”
說著,他起身拍了拍屁股,“兩位辛苦著,我去見處長。”
……
門外。
“站住,做什麼的?”黎鑫指了指靠近的坡腳老頭。
“攔著我做什麼?”老黃著急說道,“我過去。”
說著,他指了指前方。
“我家的包廂在前面。”老黃說道。
黎鑫順著這坡腳老頭的手指指向,下意識扭頭去看。
從另外一側已經在黎鑫盤問老黃的時候,秘密靠近的程千帆正站在黎鑫的身邊。
他一個上前,右手手中的匕首直接在黎鑫的脖頸上一割。
幾乎是與此同時,程千帆左手捂住了黎鑫的嘴巴,“對,很快的,只是有一丁點喘不過氣,很快就好了,對,這就好了。”
說著,他右手的匕首在黎鑫的脖頸處又用力插了兩下,這兩下更是直接把對方的氣管近乎捅爛了。
做完這一切,程千帆直接將即將成為屍體的黎鑫推給了老黃,老黃直接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