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老七點點頭。
他看著燕巴虎說道,“頤和路二十一號瘋狂抓捕和殘害我黨同志和抗日誌士,很可能這是一位被敵人抓捕的愛國志士,敵人是打算將人押解到上海審訊。”
接過燕巴虎遞過來的菸捲,老七點燃後,抽了一口說道,“組織上獲悉樓抗找咱們做事,就推測這夥人從南京去上海,是有秘密行動的,現在看來,他們的秘密行動就是押解人員去上海。”
“而敵人內部的傾軋,這次秘密押解行動,也給了其內部一些人排除異己的機會。”老七說道。
……
“那我們怎麼辦?”燕巴虎狠狠地抽了兩口煙,說道,“既然碰著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被送去上海吧。”
“不能輕舉妄動。”老七沉吟說道,“敵人人多勢眾,我們這邊就我們兩個,想要救人太難了。”
他看著燕巴虎說道,“而且這是輪船,直達上海的,我們即便是救了人,也很難把人帶下船。”
“那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燕巴虎憤懣說道。
“見機行事吧。”老七思忖道,“既然敵人讓我們對他們自己人動手,這是一個機會,到時候亂起來了,也許有機會。”
他彈了彈菸灰,“到時候對那個目標動手的時候,儘量把動靜搞大一點,我趁亂潛進去,即便不能救人,也要想辦法搞清楚那人的身份。”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燕巴虎點點頭。
……
曹宇與董正國都是上等艙。
他盤腿坐在床鋪上,手中拿著一本棋譜,床鋪上擺了象棋棋子,正在研究棋譜。
就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就看到董正國面色陰沉的走過來。
“又怎麼了?”曹宇問道,“又是誰惹董老兄你生氣了?”
“還能是誰?”董正國憤憤說道,“他薛某人好大的官威啊!!!”
“怎麼了?”曹宇在棋盤上走了一子,低頭問道。
“我擔心押解安全,過去檢視那餘朗的情況,那樓抗帶人堵著門,愣是不讓我進去。”董正國冷哼一聲說道,“說是奉了他薛彥霖的命令,沒有薛彥霖的批准,任何人不得接近餘朗。”
……
“這有什麼奇怪的。”曹宇又走了一步棋,說道,“老兄你不也說他們不信任我們麼。”
“可這次押解任務,本就是李主任電令我們負責的,現在他薛彥霖拿著雞毛當令箭,著實可惡。”董正國恨恨說道。
“這不是蠻好的麼。”曹宇看了一眼棋譜,說道,“既然他薛彥霖出頭負責,那就讓他負責,我們也落得無事一身輕。”
“等見到了李主任,你也這麼向李主任彙報?”董正國皺眉,看了曹宇一眼。
……
“那不能。”曹宇又走了一步棋,口中說了句‘將車’,然後合上了棋譜,抬頭看了董正國一眼,說道,“這是輪船上,他薛彥霖有蘇長官命令,且讓他囂張,船靠了岸,那是哪?是上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