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同志此前的來電中,對於‘丹頂鶴’同志的情況語焉不詳,此時此刻,從曹宇的口中獲悉了‘丹頂鶴’同志的具體身份,程千帆也明白了‘農夫’同志為何會安排他與‘二表哥’見面,共同商討營救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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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薛彥霖是一個危險人物。”程千帆正色說道,“他憑藉蛛絲馬跡就對‘丹頂鶴’同志產生了懷疑。”
“不過。”程千帆搖搖頭說道,“‘丹頂鶴’同志的行蹤太有規律了,他選擇長途步行去吳振興麵館,這本身就值得商榷。”
他皺眉說道,“這不是一個久經考驗的老布林什維克戰士應該有的警惕。”
“現在不是批鬥‘丹頂鶴’同志的時候,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救人。”曹宇沒好氣說道,‘丹頂鶴’同志是他的入黨介紹人,是他非常尊敬的老領導,聽到‘火苗’同志批評‘丹頂鶴’同志,他下意識的反感。
當然,曹宇也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心理上一時之間還無法完全接受,這個自己一直想著如何除掉的傢伙竟然是自己的同志。
你是我的同志,我很高興,也願意與你並肩作戰,但是,讓我現在就‘喜歡’你,抱歉,我做不到。
這是心理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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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你的想法。”程千帆看了曹宇一眼,說道。
“蘇晨德的特工總部南京區,這段時間瘋狂的搜捕我黨同志和愛國志士。”曹宇說道。
“‘丹頂鶴’同志化名餘朗,他的這次被捕屬於意外情況。”曹宇彈了彈菸灰,說道,“按照特工總部內部的說法,這屬於不需要情報支援,‘路邊撿識’來的。”
“對於頤和路二十一號抓捕了身份不明的餘朗,以及南京這邊針對紅黨的數次行動,以及抓捕的人員,我已經向極司菲爾路那邊進行了彙報。”曹宇說道。
程千帆微微點頭,示意曹宇繼續說。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把這些情況向極司菲爾路彙報?”曹宇看了程千帆一眼。
“南京區這邊,蘇晨德想要搞獨立王國,你是打算利用頤和路和極司菲爾路的矛盾,趁機渾水摸魚。”程千帆說道。
“不愧是‘小程總’!”曹宇豎起大拇指。
“曹組長也深藏不露啊。”程千帆也不陰不陽的刺了一句。
張萍咳嗽了一聲,示意這兩個互相嫌棄的傢伙收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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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原因,事發突然,情況緊急,我需要一部電臺。”曹宇說道,“向極司菲爾路發報,秘密告蘇晨德的狀,這也是我從戚懷安那裡獲得電臺的一個藉口和理由。”
“戚懷安?”
“從極司菲爾路調來頤和路的,以前是胡四水的手下,因為這個原因,戚懷安不受蘇晨德待見。”曹宇說道,“戚懷安懷疑蘇晨德想要在行動中借刀殺人,深恨蘇晨德,我利用這一點拉攏了戚懷安。”
程千帆微微頷首,戚懷安正是那天他看到的,與曹宇在茶樓見面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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