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君抬愛。”矢野藤起身,鞠了一躬,“矢野藤銘記於心。”
……
“無論是發生在民盛大飯店的襲擊事件,還是發生在軍營裡的性質更加惡劣的安井悠暉叛逃事件,都是這兩天內集中發生的。”程千帆說道,“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此一連串的案件,核心人物還是田中優一。”程千帆正色說道,“雖然安井悠暉叛逃事件發生在後,不過,涉及到軍方,那邊必然無比重視,我們想要從安井悠暉事件直接入手,反倒是掣肘頗多,所以,我的建議是,還是主要從民盛大飯店事件著手,矢野君意下如何?”
“我同意宮崎君的判斷。”矢野藤思考後說道,“安井悠暉叛逃事件,白川少佐那邊的調查必然是極為秘密和嚴厲的,我們若是暗中參與安井悠暉叛逃事件的調查,很容易引起多方的關注。”
“而民盛大飯店事件,或者說那個叫戴承弼的紅黨,現在此人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引起的關注會下降很多,這是方便我們秘密調查的。”矢野藤說道。
“還有一點,軍部更多的注意力會放在安井悠暉叛逃事件上,我們的暗中調查更加隱蔽。”程千帆微微一笑,說道,“不過,不排除白川君那邊後面會將安井悠暉叛逃事件和田中優一聯絡起來。”
“所以,我們的動作要快,要搶在他們之前。”矢野藤立刻說道。
“正是如此。”程千帆微微頷首。
兩人相視一笑。
……
南京城外。
夜色中,兩個身穿日軍軍裝的男子正在連夜趕路。
“好了,已經離城較遠了,我們先歇息一會。”劉波說道。
安井悠暉悶悶的點點頭,一屁股坐下。
“怎麼?還在想著有馬十二郎的事情?”劉波遞了一支菸卷給安井悠暉,說道。
“我想不明白。”安井悠暉說道,“有馬十二郎是貧苦漁夫出身,我給他講了那麼多大道理,他也認可了日本軍閥的壓迫和罪惡,卻還是沒有能夠下定決心追求正義和光明。”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被日本帝國主義和軍閥壓迫了,以至於沒有膽量反抗和邁出那一步吧。”劉波嘆口氣說道。
他表情嚴肅,“這也正是我們的國家和人民當下最可怕的體現,無數人民被帝國主義蠱惑和矇蔽,他們被裹挾上了侵略中國人民的罪惡戰車,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日本帝國主義的罪惡本質。”
“而即便是有人認識到了帝國主義的罪惡,卻沒有勇氣邁出勇敢的那一步。”劉波說道,“安井君,所以,你是勇敢的,我很高興看到一位願意拋頭顱灑熱血,踏上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同志與我共同戰鬥。”
……
“同志?”安井悠暉抬起頭,他看著瀨戶內川,“瀨戶君願意稱呼我為同志?”
“當然是同志啊,你識破了帝國主義的罪惡面目,毅然決然踏出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這一步,我們就是同志了。”劉波表情嚴肅說道,“我們是共同反抗日本帝國主義的罪惡戰爭,為紅色旗幟插遍日本的共同理想而奮鬥的同志!”
“紅色旗幟插遍日本……”安井悠暉喃喃說道,“會有那麼一天嗎?”
“會的!一定會的!”劉波說道,斬釘截鐵說道,“我們期待有一天紅旗漫卷日本,我們的人民實現了真正的獨立、自主、自由,沒有剝削和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