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田中優一不是南京特高課的人?”程千帆驚訝的看了豪仔一眼。
“我不知道,田中看起來確實是日本人。”豪仔搖搖頭。
“那你怎麼會得出這個結論的?”程千帆看了豪仔一眼,皺眉問道。
“我相信帆哥,帆哥不會對自己人動手的。”豪仔說道,“屬下腦子笨,看不明白,帆哥不一樣,一定能看透徹。”
“誰說我不會對自己人動手的?”程千帆說道,他目光幽幽的看了豪仔一眼,“記住了,在這種突發情況下,聽日本人的安排,於我們而言,永遠是最安全的。”
……
“帆哥,如果日本人是假扮的呢?”豪仔沉默了好一會,問道。
“日本人是真是假,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怎麼知道他們是真是假?”程千帆反問道。
“帆哥,如果田中優一他們真的是南京特高課的人呢?”豪仔深呼吸一口氣,問道。
程千帆深深地看了豪仔一眼,他知道豪仔問的是這種情況下也意味著三樓被殺死的那些人,真的可能是重慶方面的兄弟。
“倘若真的是自己兄弟,他們已經暴露了,終究是一死。”程千帆語氣冰冷,淡淡說道,“死在我們手裡,算是這些兄弟最後做出的貢獻了。”
聽著帆哥這平靜卻冰冷的話語,豪仔心中也是一驚,不敢抬頭看帆哥,“屬下明白了。”
……
劉波帶人快速離開民盛大飯店。
一輛小汽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飯店門口。
劉波看了眼車牌,先將犧牲的同志的屍體放進了後備箱,然後帶領同志們即刻上車。
“戴承弼?”趙國樑立刻問道。
“除掉了。”
“好極了!”趙國樑大喜,然後問道,“同志們都還好吧?”
“犧牲一人,一人負傷。”劉波說道。
趙國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沉悶的開著車,在疾馳的車輛的背後,響起了嘈雜的哨子響聲。
……
薛彥霖面色陰沉無比。
一個手下正在彎下腰檢視戴承弼的情況。
“處長,人死透了。”樓抗起身,彙報說道。
薛彥霖二話沒說,轉身就出了三零九房間。
周高遠的屍體躺在走廊裡,周邊散落著其他弟兄的屍體。
薛彥霖的目光停留在周高遠的屍體上,忽然低聲罵了句‘廢物’。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手下來到薛彥霖的身邊,捂著手,低聲耳語了兩句。
“你確定?”薛彥霖驚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