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上次提到的那個袁子仁。”程千帆說道。
“除掉了?”盧興戈問道。
“暫不清楚。”程千帆說道。
盧興戈有些不解的看著二弟,除掉了就是除掉了,怎麼會是‘暫不清楚’?
“上海邁爾西愛路此前發生過槍戰,據我瞭解的情況,很可能是上海紅黨突襲此地,救走了被關押審訊的紅黨。”程千帆說道。
“是袁子仁秘密押解去上海的紅黨?”盧興戈問道。
“可能性很大。”程千帆點點頭,“邁爾西愛路的看守據說全員被殺,紅黨被救走,我懷疑袁子仁也在此次襲擊中被幹掉了。”
“不過,這件事很敏感,出於安全考慮我這邊並未就此事進行追蹤調查。”程千帆說道,“等回了上海後,風頭過去了,我這邊在暗下里查勘此事。”
“此事不急。”盧興戈說道,“一切以你那邊的安全為重。”
他看著程千帆,“你在南京待幾天?”
……
“應該會再待些時日。”程千帆說道,“汪氏偽政權成立後,日本人遲遲沒有公開承認他們,汪氏那邊甚是急切,我這邊怎麼著也要‘盡一份力’嘛。”
聽到二弟這般說,盧興戈也是笑了,“有沒有可能破壞此事?”
“很難。”程千帆搖搖頭,“雖然暫不清楚日本方面為何遲遲沒有公開承認汪偽政權,不過,我的觀點是,日本方面早晚會公開承認的,畢竟這本就是他們所扶持的傀儡政權,只有公開承認了汪偽政權,他們才能將這個傀儡政權的作用最大化。”
“當年的汪填海,何等慨然,沒想到竟然走到了這般賣國地步。”盧興戈感慨說道。
說著,他看著程千帆,“你這邊來得正好,我這邊有一個行動,也許你幫得上忙。”
“什麼行動?”程千帆問道。
雖然盧興戈所部是特情處南京分站,不過,對於南京這邊的行動他從不過問,一切以盧興戈自行決斷。
“南京市下關警察局局長廉博超,此人原先是姑蘇吳縣甪直警察所所長,不知道怎麼攀上了蘇晨德的關係,現在當上了下關警察局局長。”盧興戈說道,“就在半月前,我們的一個秘密交通站被廉博超破獲,三個兄弟殉國,廉博超不僅僅親自動手殺害了一個兄弟,還將租房子給我們的房東全家殺害。”
“交通站怎麼會被敵人察覺的?”程千帆皺眉,問道。
“有一個弟兄是吳縣甪直人,此前是吳縣保安團的,他上街時候被廉博超認出來了。”盧興戈滿臉自責和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