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放心。”李浩點點頭說道,張姨太是帆哥的枕邊人,說不好就知道一些關於帆哥的隱秘,因而張姨太的安全需要絕對保證,尤其是日本人那邊,更要嚴加防範。
“另外,告訴桃子,這段時間蟄伏待命,讓弟兄們都安分老實點,三本次郎的死,以及戶田的死,極大的刺激了日本人,現在他們就像是瘋狗一樣四處搜捕,此時不宜進一步刺激敵人。”程千帆說道。
“是,帆哥。”
“先不去巡捕房了,去白爾路。”程千帆忽而說道。
“是。”
……
白爾路。
程千帆拿起桌子上果盤裡洗好的蘋果,卡擦咬了一口。
張萍摘下了圍裙,“要不要我做兩個小菜,晚上在這吃?”
“算了。”程千帆搖搖頭,說道,“河東嘶吼的滋味可不好受。”
說著,他瞪了張萍一眼,“‘口琴’同志。”
張萍起身給程千帆倒了茶水,“‘匡小琴’失蹤,‘算盤’同志現在已經兩次令杉田三四郎失望了,這對於他會產生不利的影響。”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程千帆說道,“這件事本就不好處理,現在這種解決方案雖然略顯笨拙、粗糙,但是,終究是相對穩妥的解決辦法,後遺症也相對較小。”
“不過,你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他點燃了菸捲,抽了一口說道,“如果換做我是杉田三四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除了進一步坐實了‘匡小琴’‘有問題’,敵人還有可能會懷疑走露了風聲。”
程千帆對張萍說道,“透過‘飛魚’同志向趙樞理同志傳達我的決定。”
“什麼決定?”
“這段時間‘算盤’同志務必要小心,除非確有必要,他那邊也竭力避免與對敵工作部的接觸。”程千帆說道。
“你懷疑敵人在盯著‘算盤’同志?”張萍問道。
“不清楚。”程千帆搖搖頭,說道,“我是換個角度思考,覺得杉田三四郎不可能不對趙樞理產生一些疑慮,總之要小心為妙。”
“好,我會轉達的。”
……
“還有一件事,我們從邁爾西愛路救出來的三位同志,現在情況怎麼樣?尤其是那位正在被甄別核實的同志,現在是什麼情況?”程千帆問道。
“並不太清楚。”張萍說道,“我們和上海方面的聯絡渠道只有‘算盤’同志,因為‘匡小琴’之事,他現在也不太方便出現在附近。”
“為什麼不方便出現?”程千帆搖搖頭,“現在這種情況下,趙探長去別的地方反而會引來懷疑,他來白爾路搞事情反倒是最不引人注意的。”
“有我在上海,趙探長不會對你有什麼,我在南京的話,又加上我們兩個之間的仇怨,趙探長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搞事情,反而是不對的。”程千帆說道,“他出現在白爾路,反而正常。”
菸灰落在地毯上,張萍將菸灰缸向裡側推了推。
“最好讓趙探長的人和我的人發生進一步的衝突。”程千帆說道,“渾水可摸魚,鬧開了,反而是對你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