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浩犧牲在哪裡?”慄媽媽抬頭,淚眼模糊的看著兩人。
兩人沉默著。
“我總要知道他犧牲在哪裡,我總要知道他的魂在哪裡。”慄媽媽悲切說道,“我的兒啊,我喊你,總要知道你在哪裡啊。”
“在上海,慄兄弟犧牲在上海。”高個子中山裝低聲說道。
“上海,上海,上海。”慄媽媽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她就那麼東張西望的。
高個子中山裝指了指一個方向。
“錦浩啊,我的兒啊。”慄媽媽衝著那個方向,悲泣著,“我的兒啊,媽媽想你啊,媽媽心痛的厲害啊,兒啊,你回來啊,回來啊。”
……
翌日。
上海。
法租界。
“探長,出事了。”扁頭慌里慌張的來到探長辦公室,向趙樞理彙報。
“慌什麼?”趙樞理瞪了扁頭一眼,“慌里慌張的做什麼?天塌不下來!”
“探長……”
“關好門,把氣捋直了說話。”趙樞理沒好氣說道。
“是。”
“說吧。”
“探長,馬博宇被人殺死了!”扁頭說道。
“什麼?”趙樞理一驚,問道,“怎麼回事?誰幹的?在哪裡被人殺死的?”
“探長不是叫我安排人監視白爾路的那個匡小琴麼,馬博宇這小子機靈,我就安排他帶人盯著白爾路,沒想到今天早上就在白爾路南邊的華迪路的巷子裡發現了馬博宇的屍體。”扁頭說道。
“混蛋!怎麼做事的?!”趙樞理霍然起身,“馬博宇的屍體呢?”
“還在白爾路,我安排弟兄們守著了。”扁頭說道。
“帶路。”趙樞理冷哼一聲,說道。
……
白爾路南側,華迪路的一個小巷子裡。
便衣探目已經將巷子封鎖了,周遭有市民探頭探腦,朝著巷子裡指著,交頭接耳。
趙樞理臉色鐵青,一進來就看到了倒在牆角的屍體。
臺拉斯脫路警察醫院的劉法醫正蹲在那裡驗屍體。
“劉法醫。”趙樞理蹲下來,問道,“有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