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
白若蘭這邊推著搖籃車進了新鄰居家門,說道,“既然是鄰居,就是緣分,今晚去我那邊做客。”
“這怎麼好意思。”女子趕緊說道。
“都是鄰居,不用客氣。”白若蘭微笑說道,“能結識新鄰居,我也很高興的嘞。”
“那就打攪了。”女子說道。
……
“許小姐是從國外回來的?”白若蘭問道。
雙方聊了一會兒,女子自稱叫許芷蕾,剛剛回到上海沒幾天。
“是的,我是在德意志留學,現在德國人和英吉利、法蘭西打仗,我就和丈夫一起回國了。”許芷蕾說道。
“現在國內也在打仗啊。”白若蘭嘆口氣說道,“兵荒馬亂的。”
“不管怎麼說,我是中國人,國內情況再糟糕,這裡也是我的祖國啊。”許芷蕾也是嘆口氣說道,“身逢亂世,不過是一個尋常人,做不了太多,我是學醫的,回來當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也算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
“原來許女士還是一位醫生呢。”白若蘭驚歎說道,“真的很了不起。”
“我的丈夫也是一位醫生。”許芷蕾說道,“能夠用我們的醫術救治病人,這是我們兩個共同的心願。”
“令人敬佩。”白若蘭發出讚歎聲。
說著,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白若蘭起身說道,“說好了,一會我我那裡吃晚飯,也算是為結識許女士這樣的新朋友慶祝一下。”
“我先生姓鄭。”
“原來是鄭太太。”
“程太太,我送你。”
“留步,一會見。”
……
夜色已深。
“怎麼又喝的一身酒氣?”白若蘭一身睡袍,看著晚歸回到臥室的丈夫,不禁皺眉問道。
“設宴招待朋友,多喝了幾杯酒。”程千帆說道。
白若蘭探過身子,嗅了嗅,卻是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她的臉色沉下來,“又去哪個狐狸精那裡了?”
“說了應酬,逢場作戲罷了。”程千帆辯解道。
“是不是逢場作戲你自己心裡最清楚。”白若蘭哼了一聲。
“行了,行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程千帆嘟囔道,“我去泡個澡。”
……
“我就說了,我很老實吧,不要每天總疑神疑鬼。”程千帆躺在被窩裡,抽了口菸捲,摟著白若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