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也只是懷疑這個匡小琴是程千帆的秘密情人,實際上也並無確切的證據。”杉田三四郎說道。
“你啊,還是太年輕,這種事情什麼叫做確切的證據?”我孫子慎太說道,“難道要看到程千帆摟著這個女人上床,這才叫確切證據。”
“男女之間的桃色新聞,只要是有傳聞,基本上八九不離十了。”他看著杉田三四郎,說道,“這個女人有問題?”
“是的,很有問題。”杉田三四郎點點頭,“這個女人很神秘,她上班的凱業洋行都幾乎沒有人見過她,此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
停頓一下,杉田三四郎說道,“屬下派人跟蹤調查匡小琴,卻發現這個女人白天從未露面過,從來只是晚上才出沒,這很反常。”
……
“只在晚上活動?”
“是的。”
“確實是有些可疑。”我孫子慎太思索著,“你是覺得匡小琴可疑,還是認為程千帆也有可疑之處?”
“暫時並未發現程千帆身上有問題。”杉田三四郎想了想說道,“目前只是懷疑匡小琴可疑,而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有問題,那麼,她故意接近程千帆,應該是別有目的的。”
“你打算怎麼做?”我孫子慎太問道。
“是不是有問題,直接抓了,秘密審訊就知道了。”杉田三四郎說道。
“那就抓人吧。”我孫子慎太點點頭。
“關於秘密抓捕匡小琴,屬下有一個想法。”杉田三四郎說道。
“說說看。”我孫子慎太說道。
“程千帆的那個姨太太張萍,本來是法租界華籍探長趙樞理的女人,後來這個女人和程千帆姦通,還曾經被趙樞理捉姦在床,程千帆和趙樞理也反目成仇。”杉田三四郎說道,“考慮到程千帆的特殊身份,我們要抓他的秘密情人,多少有些不便,屬下的意思是可以請趙樞理出手秘密逮捕匡小琴。”
“趙樞理與程千帆有‘奪妻之恨’,他秘密逮捕匡小琴,這並不會令人起疑心。”杉田三四郎說道。
“可以,這個方案我批准了。”我孫子慎太思忖說道,“趙樞理這個人早已經暗中投靠了帝國,他已經在特工總部秘密任職。”
“這樣,我與特工總部那邊打個招呼,你直接去見趙樞理。”我孫子慎太說道。
“哈依。”杉田三四郎高興說道,“有室長出面,最好不過了。”
……
邁爾西愛路三十三號。
“怎麼樣了?”袁子仁問盧明波。
“長官,這個人的嗓子燙傷嚴重,短期內是無法開口說話的。”盧明波小心翼翼說道。
他現在後悔死了,自己貪圖那雙倍診金出診,沒想到竟然誤入狼窩,沾染上這等事情。
盧明波現在已經不想著賺那雙倍診金了,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身安全,這幫人是做什麼的,他現在已經隱隱有所猜測,現在最擔心就是這夥人為了保守秘密對他滅口。
“廢物。”袁子仁罵了句,“我給你一天時間,必須治好犯人,讓犯人能開口說話。”
“長官,一天時間太短了。”
“還短?你診治了幾天了?毫無進展!”袁子仁冷哼一聲。
“長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並不精於燒燙傷……”盧明波竭力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