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就要上前打招呼,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假裝沒有看見。
兩個男子是一前一後,一人在前引路,一人在盧明波的後面緊緊跟隨。
盧明波就好似是被押解一般走著。
這引起了老黃的注意和警惕。
他看著盧明波三人沿著西愛鹹斯路一路向北走,然後拐進了邁爾西愛路。
將這件事暗暗記在心裡,老黃拎著下酒菜敲開了劉法醫的家門。
“劉老弟,下酒菜來了,你的好酒呢?”
……
薛華利路二十二號。
程千帆坐在椅子上,他保持閉目養神的動作已經好一會了。
親手處決了汪康年,為老廖同志報了仇,程千帆的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不過,高興之餘,程千帆心中卻是更加警惕。
儘管並沒有證據,不過程千帆卻有一種明確的直覺:
他處置汪康年的時候,他們的談話被人監聽了。
確切的說,是被荒木播磨監聽了。
汪康年在說一些話的時候,特別是憤怒指控他才是紅黨的時候,汪康年的激動情緒雖然確實是發自內心的,但是,他敏銳的捕捉到了表演的痕跡。
或者說,汪康年當時的表現,除了指控他之外,更像是要將這些指控說給某些人聽的。
故而,雖然他與汪康年是‘密室談話’,但是,程千帆依然表現的很警覺和謹慎,完全是以假扮程千帆的宮崎健太郎的身份和口吻與汪康年談話的。
隨後,他在與荒木播磨交談的時候,也是敏銳的捕捉荒木播磨言語、神態。
最終,他可以確認,敵人確實是在暗中監視他和汪康年的談話。
程千帆點燃一支菸卷,他在細細思量。
他需要甄別,此次荒木播磨把汪康年這個仇敵當作禮物交給他處置,同時又暗中監聽,這背後意味著什麼?
是因為汪康年對荒木播磨說了什麼?以至於荒木播磨對他起了什麼疑心,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
若是這樣的話,汪康年到底對荒木播磨說了什麼?甚或是提供了什麼證據?
還是說,這一切只是正常操作,荒木播磨沒有能夠從汪康年的嘴巴里獲得進一步的關於‘陳州’小組以及紅黨的情報,所以才製造了這麼一次密室談話?希望能夠在這種環境下,套出汪康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