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張萍本是法租界巡捕房華籍探長趙樞理的情婦,這個人現在和程千帆結下死仇了。”杉田三四郎思索著,問道,“這個趙樞理,這個人對帝國的態度如何?”
“趙樞理已經暗中投靠了帝國,他現在在極司菲爾路暗中任職。”山下仁八說道。
“幫我聯絡這個趙樞理,我要見一見這個人。”杉田三四郎想了想,說道。
“哈依。”
……
‘匡小琴’穿過幾條街道,確認並無人跟蹤後,來到了一處石庫門民居,他開門進房,迅速的更換了衣裝。
幾分鐘後,房間的燈光熄滅,好似房客已經熄燈休息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卸了妝扮的趙樞理從後門悄悄離去。
西愛鹹斯路慎成裡六十四號。
“有一個新情況。”趙樞理向易軍同志彙報道,“特工總部南京區方面,蘇晨德派遣一個叫袁子仁的特務,秘密押解了一部分被捕的同志來上海。”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部分掌握了。”易軍同志說道,“南京的同志也有情報送出,通報我們說有部分被捕的同志被敵人秘密押解來上海了。”
“不過,對於帶隊來上海的這個人叫袁子仁,這一點南京方面並未掌握。”易軍同志看了‘蟬蛹’同志一眼,“‘蟬蛹’同志,看來你們的情報工作做得很深入透徹嘛。”
他的心中是頗為震驚的,南京方面的同志都沒有掌握的情況,‘蟬蛹’同志及其背後的同志竟然都掌握到了,要知道,這並非是上海這邊的情報,這是南京的情報。
現在看來,‘蟬蛹’同志所屬的這秘密單位在敵人內部的滲透程度,以及隱藏之深,比他所所想象的還要深入,還要成功。
對於有這麼一支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且神通廣大、卻並不為自己所掌握的潛伏單位,易軍同志並未有絲毫的不滿,相反,他的內心是非常滿意和高興的。
……
“還有一個情況。”趙樞理說道,“日本人正在重新調查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伏志毅同志的舊案,以及廣華書店我黨交通站的舊案。”
聽聞此言,易軍同志的表情凝重起來。
“說一下你們的猜測。”
“我們有一個傾向性的猜測,敵人對伏志毅同志以及廣華書店的注意,是否和袁子仁秘密押解來上海的我方被捕同志之事有關聯。”趙樞理說道。
“你們懷疑被敵人秘密押解來上海的同志,可能是當初在巡捕房潛伏的伏志毅同志,或者是和廣華書店交通站有關?”易軍同志思索問道。
“只是一種懷疑和猜測。”趙樞理說道,“目前尚無確切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易軍深深的吸了幾口菸捲,他起身踱步。
“有一個情況。”他看著‘蟬蛹’同志說道,“南京黨組織此次為敵人所破壞,遭遇重大損失,不少同志被捕。”
“其中有一位同志是總部派往南京的,南京出事後,這位同志失蹤了。”易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