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剛剛回到薛華利路二十二號,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什麼事?”程千帆面色不善的看著蘇哲。
“程副總去了就知道了。”蘇哲淡淡說道。
程千帆瞪了蘇哲一眼,冷哼一聲。
“金叔。”程千帆來到總巡長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著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驚動你老人家回巡捕房了,是哪個不曉事的驚動你的,我一定好生訓斥。”
“坦德閣下打電話到我家的,你去訓吧。”金克木沒好氣的瞪了程千帆一眼,說道。
“坦德閣下真是廢寢忘食啊,堪為吾輩楷模。”程千帆說道。
“好了,別皮了。”金克木擺擺手,正色說道,“浦口路那邊又是爆炸,又是槍聲激戰,警務總監那邊都驚動了。”
他問程千帆,“你和日本人關係比較親近,曉得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不曉得。”程千帆搖搖頭,“我剛才和朋友吃酒呢,這不,也是忙不迭的回到巡捕房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蘇哲又回來了。
“金總,打聽到一些情況。”蘇哲說道,說著,他看了看程千帆。
程千帆冷哼一聲,你看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
“說吧。”金克木瞪了蘇哲一眼,“程副總又不是外人。”
“日軍新編預備第五旅團的戶田清一郎旅團長在浦口飯店擺壽宴,有訊息傳來,說是重慶方面派人襲擊了浦口飯店。”蘇哲說道。
“那個,戶田,死了沒?”金克木立刻問道。
程千帆瞥了金克木一眼,將金克木眼神中的期待之色看在眼中,心中不免腹誹,金叔叔,你這也太不矜持了,尤其是當著他這個出了名的漢奸的面,太不小心了哇。
……
“不曉得。”蘇哲搖搖頭,“日本人在浦口路以及周邊戒嚴了。”
“重慶方面做下如此大的事情,日本人必然會展開報復,大肆搜捕。”金克木看著程千帆,“根據以往的經驗,日本人會向法租界施壓,要求我們對租界可疑人員展開查勘、抓捕。”
程千帆表情嚴肅起來。
“此外,每一次動盪過後,租界的治安都會亂起來。”金克木沉聲道,“所以,我有意趁此機會在中央區展開一次治安巡察行動。”
“金總所言,正合我意。”程千帆起身道,“這種辛苦的工作就……”
“千帆。”金克木打斷了程千帆的話,說道。
“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