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隱藏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於特工來說,已經暴露的特工其威脅性大大降低,甚至可以說已經不是威脅,就是盤裡的一道菜了,要慢慢享用,榨乾他所有的利用價值。
“去電‘毛筍’,讓毛奇齡和丁文正安排人盯著陸星材。”戴春風說道,然後他又擺擺手,“不,讓毛奇齡的人盯著陸星材。”
“明白了。”齊伍點點頭,他知道戴春風這是被這個‘戒尺’搞怕了,想到陸星材竟然是日本奸細,更有汪恆毅被‘戒尺’拉下水叛變之事,很難想象浙江軍統系統內還有誰有可能被日本人拉攏收買,相比較而言,還是毛奇齡的獨立潛伏小組更值得相信。
“既然‘戒尺’已經挖出來了,那麼,上海那邊的行動是否還繼續?”齊伍想了想,問道。
……
“上海……”戴春風沉默了,他皺眉思索片刻,搖搖頭,“廚子都已經進伙房了,怎麼著也要炒幾個菜招待一下東洋矮子。”
“這樣,杭州那邊,安排毛奇齡的人盯著‘戒尺’,爭取挖出其他隱藏在我們內部的奸細、叛徒。”戴春風對齊伍說道,“上海那邊,有汪恆毅這個送上門的、可以隨時和日本人聯絡的好幫手,你轉告肖勉他們,怎麼著也要給日本人點顏色瞧瞧。”
戴春風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告訴肖勉,我等著看他們報喜。”
“明白。”
……
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辦公室內,程千帆正在接受醫療官老黃的捏肩按摩服務。
“什麼?”程千帆驚撥出聲。
就在剛剛,老黃向他通報了一件事,確切的說是一個噩耗:
房靖樺同志在與日寇作戰的戰鬥中犧牲了!
他扭頭看著老黃。
老黃點點頭。
程千帆沉默了,他的眼眸中滿是悲傷,‘包租公’同志犧牲的訊息,令他悲痛萬分。
民國二十五年,他在杭州雄鎮樓受訓,他深夜透過羅六同志向房靖樺同志示警,那一次兩人雖然並未謀面,卻也正是兩人的的一次接觸。
隨後,‘大表哥’彭與鷗同志離開上海,‘包租公’同志成為他在上海黨組織的上級。
想到兩人並肩戰鬥的點點滴滴,程千帆的眼眸開始溼潤。
“‘包租公’同志還欠了我五十大洋呢。”程千帆喃喃說道,“他說了等革命勝利了,要親自還錢與我的。”
老黃也沉默了。
悲傷的情緒瀰漫著整個辦公室。
“還有一件事。”老黃說道,“‘口琴’同志收到了‘農夫’同志發來的密電,因為事起倉促,你昨天沒有去他那裡,‘算盤’同志秘密將電報送到我這裡了。”
說著,老黃從醫療箱下面的夾層裡取出電報,遞給了程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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