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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嘗一嘗,這是我請禮查飯店的廚師來家裡做的法蘭西大餐。」程千帆熱情的招待川田篤人和小野寺昌吾。
「宮崎君,我可是奉池內司令官的命令來拜訪你的。」川田篤人直接用叉子叉了一個鵝肝,也不講究用餐禮儀,直接咬了一口,輕笑一聲說道,「如果被司令官閣下知道我們來此大吃大喝,這恐怕不太好吧。」
「這是私宴,是家宴。」程千帆微笑說道,「篤人少爺難得登門,我怎麼都要好好招待。」
「我們邊吃邊說吧。」川田篤人說道。
「好。」程千帆起身,親自給川田篤人倒酒,同時也給小野寺昌吾的杯中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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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你怎麼看?」川田篤人將池內純一郎的那番話講給宮崎健太郎聽,問道。
小野寺昌吾也看著宮崎健太郎,他對於自己當時面對川田少爺的"考核"的時候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倒要看看宮崎健太郎的表現如何。
「池內將軍閣下安排小野寺君保護篤人少爺。」程千帆想了想說道,「這首先便說明司令官閣下是非常清楚小野寺君,現在是篤人少爺的人,他這是直接點出這一點。」
「為什麼要點出這一點?」小野寺昌吾不禁問道,當然,對於宮崎健太郎說他是篤人少爺的人,他並不反感,反而是高興的。
「點出這一點,正是為了指出安排篤人少爺進入到調查組的用意。」程千帆說道,他看了小野寺昌吾一眼,「或者說,池內將軍閣下的用意,他是有話要對川田閣下說。」
聽到這裡,小野寺昌吾皺起眉頭,他沒有聽明白這話的意思,怎麼又扯到了川田勇詞的身上了。
「此次憲兵隊倉庫失火,並且極可能蘊含了規模不小的貪腐事件,這對於池內司令官來說,將會產生不好的影響。」程千帆說道。
小野寺昌吾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憲兵隊內部出了這等事情,如果說倉庫失火只是一件還可以在內部消化的事件的話,倘若真的證明憲兵司令部內部存在著大規模貪腐、中飽私囊等情況,此事的影響力就將不僅僅侷限於憲兵司令部內部了,便是司令官池內純一郎也將受到不利影響。
「對於司令官閣下本人來說,這些都是負面影響。」程千帆說道,「但是,對於憲兵司令部內部的一些人,尤其是負責調查此案的相關人員來說,如果能夠順利查勘事實,揪出幕後主使者,甚或是存在於憲兵司令部內部的碩鼠,這反而將會是立下大功勞,將在履歷上增添濃重的一筆。」
說著,他看著川田篤人,「這個功勞,當然有篤人少爺一份。」
他又看了看小野寺昌吾,微笑道,「當然了,小野寺君也是調查組成員,也是有功勞分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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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寺昌吾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宮崎健太郎說的這些話,與他當時的分析頗為相似。
這讓他不禁更高看了宮崎健太郎這個出身平民的傢伙一眼。
雖然出身普通,不過,據說宮崎健太郎是帝國著名學者谷口寬之教授的高徒,如此,宮崎君有這番表現,倒也並不意外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為何宮崎健太郎還會提起川田篤人的父親,暨川田家族當代族長、帝國貴族院議員川田勇詞閣下?
川田篤人舉起酒杯,與宮崎健太郎碰了碰杯,微笑道,「宮崎君,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