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燒自己家貨的行為,不必讓川田篤人知道。
篤人少爺整天花天酒地,貨物被燒了,這等於是動了篤人少爺的錢袋子啊。
不,是動了很多人的錢袋子。
“憲兵隊的高橋清野,你今天晚上就秘密去見他。”程千帆說道,他拉開抽屜,取出了一沓日元,“告訴他,事情辦得漂亮點。”
“明白。”
……
“另外,你現在去見周茹,即刻向戴老闆發報。”程千帆說道,“據可靠情報,日軍第十一軍的崗村不日將會抵達上海,經停上海後,此人將會回東京述職。”
程千帆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鑑於崗村此人的重要性,職部判斷日軍第十一軍恐將有重大動作。”
他看了浩子一眼,“複述一下。”
“日軍第十一軍崗村不日來滬,經滬後回東京述職,職部判斷日軍第十一軍恐有大動作。”李浩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很好。”程千帆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啊,看來周茹最近教導有功啊。”
“帆哥。”李浩扭捏的扭了扭脖子。
程千帆哈哈大笑,“去吧。”
……
李浩走後,程千帆坐在椅子上,手中夾著菸捲,他的表情是凝重的。
雖然並無確切的證據,但是,直覺告訴他,被敵人從青島押解來上海審訊的人,應該是紅黨同志。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就以這個判斷為基準來分析,那麼問題來了,這位被捕的同志是誰?
很顯然,此人非常重要。
且考慮到敵人會千里迢迢將人押解來上海審訊,有理由懷疑此人是和上海方面有些關聯的。
程千帆的表情愈發嚴肅,他點點頭,做出了決定。
程千帆嘴巴里咬著菸捲,晃晃悠悠回了臥室。
“把煙掐了。”白若蘭看了丈夫一眼,“燻到小芝麻了。”
“我喝酒應酬你也管,現在抽支菸你也管。”程千帆冷哼一聲,說道,“我在這個家還有沒有點自由了?”
白若蘭抬眼,疑惑的看了丈夫一眼。
程千帆訕訕一笑。
“好啊,你說在家裡沒自由了,那你說你在哪裡有自由?”白若蘭猛然起身,“是在哪個狐狸精那裡有自由?”
“我不過是抱怨兩句,你看看你,又扯哪裡去了?哪裡有什麼狐狸精?”程千帆皺眉,說道。
“對啊,不是狐狸精,是姨太太啊。”白若蘭得理不饒人,“我早就說了,你哪天帶外面的姐妹回來,我們也好見見面,交流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