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程千帆好色,更且英俊,有權勢,飯島明日香有美色,且據他所知,山崎修一併非每日都去飯島明日香那裡,有時候忙起來會十來天不歸家,這難免會給程千帆這樣的沾花惹草的傢伙有可乘之機。
不過,旋即井上彥皺起眉頭。
“所以,你打探到了這個情況,最大的作用是可以佐證程千帆和山崎的死並無直接關係?”井上彥面色不善說道。
“從鄰居的證詞可以確定,程千帆帶人離開的時候,飯島明日香並未受到任何傷害,是飯島明日香去關門的。”矢野耕太郎說道,“至於說山崎君,鄰居並沒有看到他,但是,他們隱約聽到了山崎君和飯島明日香說話,所以,也可以證實山崎君當時是活著的。”
……
井上彥微微頷首,示意矢野耕太郎繼續說。
“而在此後,才有人再次敲響了房門。”矢野耕太郎說道,“而且,我們打聽到了一個最新的情況。”
“說。”
“敲開門應該是一個帝國女人。”矢野耕太郎說道。
“帝國女人?”井上彥表情嚴肅起來。
“是的,是一個帝國女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姑娘。”矢野耕太郎說道,“鄰居椎名悠二說,他聽出來敲門的女人聲音年輕,像是年輕的姑娘。”
“椎名悠二的太太說,她也聽到了敲門的女人喊的是‘明日香太太’,她隱約聽到那個女人是來拿什麼東西的。”
“拿什麼東西?”井上彥立刻問道。
“不清楚。”矢野耕太郎搖搖頭,“詢問了周邊的鄰居,並沒有人聽清楚,不過,多人證實,在飯島明日香為來訪者開門的時候,他們聽到了山崎君高聲呼喊‘不要開門’!”
他看著井上彥,繼續說道,“這也可以證實山崎君當時是活著的,並且從鄰居反饋來看,山崎君聲音洪亮,應該身體情況尚可。”
“‘不要開門’?”井上彥有較為嚴重的風溼骨痛,他拿著毛毯蓋住了膝蓋,看著矢野耕太郎問道,“從這句話,你能想到什麼?”
“屬下也仔細琢磨過,這句話很奇怪。”矢野耕太郎思忖著說道,“很顯然,那個女人還沒有進屋,山崎君就意識到了危險,他知道來者不善,所以不讓飯島明日香開門,只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井上彥微微頷首,他示意矢野耕太郎繼續說。
“女人還沒有進屋,但是,山崎君就意識到危險,這說明山崎君是從女人的聲音中聽出來有問題的。”矢野耕太郎說道,“我高度懷疑,山崎君是認識那個女人的,並且他立刻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出現意味著危險來臨,所以果斷想要阻止飯島明日香開門。”
“你剛才說,這個人是帝國女子?”井上彥沉吟片刻說道。
“是的,館長。”矢野耕太郎說道,“鄰居反應說,來訪者是一個帝國女子。”
井上彥的眉頭皺起,忽而舒展,忽而又皺的更緊了。
一名帝國女子。
山崎修一認識此人,並且立刻知道這個女人是來殺他的。
忽而,井上彥想到了什麼,他的面色更加陰沉了。
“矢野。”井上彥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