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兇狠,“而且這幾個人,不是情報科的人,就是電臺組的人,並非重慶的行動人員。”
米田公一郎一把揪住了小野寺昌吾的衣領,“這樣的殘兵敗將,竟然製造了這樣駭人聽聞的伏擊!”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米田公一郎怒氣衝衝。
“司令官閣下,事實就是,我瞭解的情況就是這樣子的。”小野寺昌吾的臉頰都被抽腫了,他苦笑一聲,說道。
“屬下也知道這太過匪夷所思,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的表情是麻木中帶著茫然的。
“把倉田訓廣帶過來!”米田公一郎冷冷說道。
很快,倉田訓廣就被帶進來了。
看著心如死灰,呆呆傻傻樣子的倉田訓廣,米田公一郎更是火冒三丈,他直接上去一腳將倉田訓廣踹翻在地。
然後,猶自不解氣,米田公一郎拿起桌子上的馬鞭,狠狠地抽著倉田訓廣。
倉田訓廣既不躲,也不敢反抗,甚至被抽的鮮血淋漓,卻一聲不吭,一幅痴傻求死的樣子。
米田公一郎冷冷的看著倉田訓廣,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手下雖然還活著,實際上已經死了!
“司令官閣下,我來問倉田吧。”小野寺昌吾說道。
米田公一郎冷哼一聲。
……
小野寺昌吾問一句,倉田訓廣就回答一句。
他不問,倉田訓廣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看著地面。
米田公一郎陰沉著臉,倉田訓廣這個行動參與者所說的話,與小野寺昌吾方才所說的一般無二。
當然,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小野寺昌吾所瞭解的情況,正是源自倉田訓廣之口。
“西浦弦一郎呢?”米田公一郎問道。
伏見宮的殿下不幸遇難,西浦弦一郎作為伏見宮俊佑的侍衛長,是第一責任人。
“死了,死無全屍。”小野寺昌吾說道,“包括西浦弦一郎在內的五名侍衛,以及川田篤人的侍衛高津雄一郎在內,都不幸玉碎了。”
“還有幾個倖存者?”米田公一郎冷冷問道。
“有四名侍衛去抓捕爆炸發生前離開的兩個青島站分子,倖免於難。”小野寺昌吾說道,“此外,還有川田篤人以及一個叫做程千帆的支那人倖免於難。”
“這個叫程千帆的支那人救了川田篤人的性命。”他補充說道,“現在正和川田篤人一起收治在醫院裡。”
“支那人?”米田公一郎立刻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有一個支那人參與此次行動?”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此次伏見宮殿下遇襲之事,很可能和這個支那人脫不開關係。
“程千帆是川田篤人的朋友。”小野寺昌吾說道,“屬下也第一時間懷疑這個支那人了,經過調查,此人是楚銘宇的秘書,在上海時候就和川田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川田家的少爺來到青島後,就經常喊這個支那人一起玩樂。”
“這個支那人,他知道伏見宮殿下的身份嗎?”米田公一郎立刻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應該是知道的。”說話的是倉田訓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