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宇抬頭看程千帆。
「楚叔叔,他那是妒忌呢。」程千帆便微笑著說道,「他是羨慕汪先生、汪太太信重楚叔叔的品格,認可楚叔叔的能力。」
說著,程千帆輕笑一聲,吃了口蝦仁,嘟囔了一句,「就是妒忌,妒忌楚叔叔和汪先生汪太太關係親密。」
「慎言。」楚銘宇便瞪了程千帆一眼,「周先生豈是你所說的那般。」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心中卻是著實舒坦了不少。
這也就是他方才願意向這個侄兒透漏情況的原因。
無他,這位世侄太會說話了。
……
「楚叔叔,這麼說,與日本人的和平談判已經成功?」程千帆想了想,問道。
只有和日本人的賣國協議簽訂後,這幫漢女幹們那邊才有精力和時間來正式瓜分權力。
「經過艱苦的談判,和平協議已經達成了。」楚銘宇點點頭,說道。
「太好了。」程千帆大喜,他不禁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還都南京?」
「這個不急。」楚銘宇說道,然後他似是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些‘歧義",便又補充說道,「還都是必然,也很快了,一切進展順利的話,我們很快就能夠在南京辦公了。」
然後他看著程千帆,若有所思。
楚銘宇思考的是,是否要帶程千帆去南京,以程千帆的能力、學識,是能夠勝任自己手下得力干將的職責的。
軍權,楚銘宇知道自己最薄弱的環節就是軍權。
甚至於,包括汪先生在內的很多人,最薄弱的環節就是軍權。
程千帆是巡捕房高階官員,帶過兵(巡捕),且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上過學,是真正知兵的,可謂是既有帶兵能力,又有領導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忠心。
如此,楚銘宇是有意將程千帆帶到南京,最好是能夠掌握一支隊伍的。
只不過,程千帆現在的法租界中央區巡捕房副總巡長的位子,看似官不大,無甚前途,但是,楚銘宇是知道‘小程總"在法租界的權勢和影響力的。
更何況,可以說程千帆所有的人馬、權勢,這一切的根本都在上海,倘若去了南京,雖然有他楚銘宇的照拂,但是,想要儘快發展壯大,卻是並非容易事。
一句話,楚銘宇不確定程千帆是否會願意拋卻上海的權勢,心甘情願的跟隨他去南京。
「楚叔叔,怎麼了?」程千帆問道。
「沒什麼。」楚銘宇搖搖頭,「忽而想到其他一些事情。」
程千帆點點頭,然後卻又是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楚銘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