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羅延年不能留在上海了。
……
清晨。
辣斐德路。
程府一頓雞飛狗跳。
昨晚‘小程總"宿醉歸來,清早程太太幫丈夫收拾衣物,便看到了衣領上的口紅印,並且衣服上還有那女士香水味。
於是乎,一大早的便鬧開了。
「我早說了,你若是真的喜歡,便納了。」白若蘭面沉似水,「我坐在那裡,妹妹給我奉茶,多好啊。」
她冷笑著,「這樣不明不白的出去偷腥,這算什麼事?」
「哪有?別亂講,沒有的事情!」程千帆連連否認。
「那這是什麼?」白若蘭看到丈夫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還敢抵賴,氣極反笑,「難不成是我半夜發神經親上
面的?」
「怪了,這口紅哪來的?」程千帆眼珠子滴溜溜轉,「我想起來了,昨晚有個應酬,逢場作戲,一不小心蹭上的。」
「騙鬼去吧。」白若蘭一個枕頭扔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客廳電話鈴聲響起來。
「我去接電話。」程千帆忙不迭說道。
「你站住。」白若蘭銀牙緊咬。
程千帆跑下樓梯,就聽到小丫鬟栗子怯生生喊道,「老爺,巡捕房的電話。」
程千帆一路跑來,一把抓過電話,空中飄落枕頭炸彈,他另外一隻手抓住枕頭,就那麼夾在了胳肢窩,「我是程千帆。」
「什麼?」
「我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審訊,不可以接觸魯偉林嗎?現在竟然——」
「你是幹什麼吃的?」
小栗子看著胳肢窩夾著枕頭的老爺面色憤怒不已,心中不禁來了興趣。
她就在一旁拿著抹布擦拭桌面,暗中觀察,聆聽。
「好了,我知道了。」程千帆一臉陰沉,冷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