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聲,“學生自忖並無什麼不妥當之處,更沒有什麼容易引起誤會的地方,我就是琢磨著,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到底要說什麼?”今村兵太郎不耐煩問道,健太郎說話顛三倒四的,他都有些迷糊了。
“我在想,三本課長對我素來是信任的,這次竟然同意千北原司對我的試探和調查,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他看著今村兵太郎,“老師,我的意思是,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令三本課長產生了誤會。”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一些事,或者是言行,本身並無問題,只是在特定的時間和場合,卻引來了誤解。”今村兵太郎說道,“而這樣的誤解,使得三本君點頭允許對你展開秘密調查。”
“是,是,是的。”程千帆擦拭了額頭的汗水,激動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他看向今村兵太郎的眼眸中帶著崇敬之色,“學生愚鈍且口舌蠢笨,還是老師一語中的。”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今村兵太郎思忖說道,他越是琢磨,越是覺得宮崎健太郎這般說法頗有道理,也許真相正是如此也說不定。
“好了,這件事我會安排調查的。”今村兵太郎說道,“一有訊息,我會告知你的。”
聽得今村兵太郎這般說,程千帆的臉上露出高興笑容,整個人也似乎終於放鬆下來了。
“你啊,不要什麼都指望我這個老師。”今村兵太郎微哼了一聲,心中卻是滿意。
程千帆便嘿嘿笑。
“如果那個千北原司繼續針對宮崎君,不對,不是如此,千北原司應該會繼續調查宮崎君的。”坂本良野說道,“今村叔叔,只能被動挨打,這會令宮崎君非常被動。”
他想了想說道,“我建議宮崎君面對千北原司的騷擾的時候,可以採取反擊。”
程千帆看著坂本良野,目光中滿是感激和激動之色,也好似在說:
坂本君,你從未如今日這般會說話!
“有人跟蹤‘小程總’,或者意欲對‘小程總’不軌,你一般會怎麼處置?”今村兵太郎看了坂本良野一眼,然後問宮崎健太郎。
“多半是裝進麻袋裡,扔黃浦江餵魚。”程千帆想了想,說道。
“倒也不必這般。”今村兵太郎說道。
“老師,我明白了。”程千帆秒懂,高興說道。
……
“好極了。”陳功書振奮拍案。
齊伍此前來滬,傳達了戴春風關於上海特情處與上海區聯合行動,主以特情處提供情報、上海區負責動手的方式,以茲剷除王鉄沐、陳明初等叛徒。
陳功書內心是是拒絕的,尤其對於肖勉榮升少將處長,這令自詡為特務處元從干城的陳功書頗為不,尤感憋屈。
事實上,自從來到上海後,陳功書便無時無刻不在琢磨如何制裁叛逆,並且一直都在暗中謀劃、行動。
而且,他的這種堅持行動是已經有了成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