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恩情,不言謝。”他看著齊伍,鄭重無比的敬禮,“向學長敬禮。”
齊伍看著程千帆,他的表情也是嚴肅的,回了個軍禮,然後忽而笑了,“哪有將軍向校官敬禮的。”
“他肖勉是少將,幹我程千帆何事?”程千帆當即說道。
齊伍深深的看了程千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不驕不躁,好,好,好。”
他示意程千帆落座說話,程千帆坐下來,只不過是只坐了半個屁股,且姿態挺拔,態度比之剛才卻是更加恭敬。
齊伍不禁更滿意,微微頷首。
……
“那位女先生一意孤行,甘願成為中華民族之歷史罪人。”齊伍沉聲說道,“根據你提供的情報,局本部經過多方印證,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汪填海的偽政權最快可能將於明年上半年成立。”
“恬不知恥,汪氏乃中華五千年最無恥之徒。”程千帆冷笑一聲,說道。
“而且,有情報顯示,汪逆有意將偽政權建都南京。”齊伍說道,“這意味著未來南京方面將成為我方情報鬥爭、武裝抗戰的焦點地帶。”
程千帆露出不解之色,既然南京方面未來的重要性提升,為何局本部還將上海特情組升官為特情處?
“局座認為,南京很重要,但是,這絕非可等同為此消彼長,汪偽政權成立後,上海方面的重要性非但不會減弱,反而會更凸顯。”齊伍表情嚴肅。
他接過了程千帆遞過來的菸捲,待程千帆幫其點菸後,輕輕抽了一口後就拿在手中,“局座認為,將來上海之鬥爭局面將會前所未有的殘酷,特情組履立功勳,實乃我軍統局之干城利刃,正因為此,才更要發揮特情組的重要作用,實現最大之戰略價值。”
“當然了,特情組升格特情處,其中也包含了局座和我對你的期待。”齊伍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局座常說,咱們江山出人才,猶以你程千帆為優。”
“千帆雖略有薄才,然魯莽有餘,更多有驕橫,全賴局座栽培,更有學長處處提攜、維護。”程千帆語氣真誠,“千帆知道,此卓格提拔,定然是學長在重慶為千帆美言。”
他表情鄭重,“千帆唯有盡全力做好,定不能丟了學長的面子。”
“雖然我也多為你美言,不過,你能得局座青睞,還是你自己做得好,立的正。”齊伍微笑說道,他擺了擺手,“好了,自己人不說這個。”
他彈了彈那隻抽了一口的菸捲,看那菸灰墜落,便又抽了一口,“總之,局座對上海很看重,此番特情組升官特情處,能力愈大,權力愈大,也意味著責任重大。”
他表情嚴肅,“你當竭誠盡職,不負領袖期許。”
“忠於黨國,效忠領袖,盡忠戴學長,不負學長期許。”程千帆立刻起身,頓足,立正,說道。
“好,好,好,坐下,坐下說話。”齊伍壓了壓手勢,“總之,無論是局座還是我,都對你期許甚重,好好幹。”
“嗯。”程千帆用力點頭,“千帆定不會丟了江山人的臉面。”
“特情處之人事安排,你自行擬定,報請局本部核准即可。”齊伍沉聲說道。
“是。”
“當然了,特情組升格特情處,體量巨大,你部或有困難,可大膽向局本部求助。”齊伍微笑說道。
“學長,我可就等著你這句話呢。”程千帆驚喜說道,“此番升格,與我處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人手不足。”
他搖搖頭,訴苦說道,“學長有所不知,學弟手下就那些歪瓜裂棗,堪稱勉力維持,要做大做強,以最昂揚姿態為黨國盡職,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人才不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