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查飯店,二零五房間。”佐上梅津住看著手中的彙報記錄,陷入思考。
“原野。”他看著原野尻,“他們入住禮查飯店後,有沒有外出過?”
“那個隨從林阿升出來買過糕點,林向喜下來用過酒店大廳的電話。”原野尻說道。
“電話打給哪裡的?”
“德國廣播電臺。”原野尻說道,“不過,具體說了些什麼就不知道了。”
“確定是德國廣播電臺?”佐上梅津住立刻問道。
“是的,長官。”原野尻回答說道,“可以確認電話是打給德國廣播電臺的。”
佐上梅津住微微頷首,心中對林向喜兩人的懷疑散去不少。
“長官,需要打電話去德國廣播電臺那邊核實一下嗎?”原野尻想了想問道,“那個林向喜不是說是應德國廣播電臺的施耐德的邀請……”
“算了。”佐上梅津住搖搖頭,雖然帝國和德國人交好,但是實際上這些德國佬在面對帝國方面的時候多倨傲。
而這個德國廣播電臺,深受德國外交部的器重,根據他所掌握的情報,在德國人內部甚至稱‘德國廣播電臺’是德國外長裡賓特洛甫的親兒子。
所以,除非確有必要,他並不願意和德國廣播電臺打交道。
……
臺拉斯托路的一個教堂。
程千帆來到教堂的時候,齊伍正盯著不遠處的一隻灰色鴿子看。
“主任。”程千帆語氣雀躍說道。
齊伍聞聲回頭,就看到程千帆向他敬禮,眼眸中滿是激動之色。
“來了?”齊伍上上下下打量著程千帆,面色中也是喜悅之色,他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上次一別,一年多了吧,好啊,好啊。”
“主任,是一年另四個月了。”程千帆高興說道。
“你倒是記得清楚。”齊伍哈哈大笑,指了指程千帆,顯然心中也是頗為滿意。
在程千帆的引領下,齊伍隨其一起來到教堂的地下室。
“不錯,這地方不錯。”齊伍打趣說道,“耶和華也算是為咱們的抗戰出一份力了。”
“我聽說主任在機場的時候遇到麻煩了?”程千帆關切問道。
“是有這麼一回事,遇到盤查了。”齊伍點點頭,“不過,好在早有準備,有驚無險。”
說著,齊伍面容忽而一肅。
“程千帆中校。”
“屬下在。”程千帆也是面色嚴肅,立正。
齊伍表情鄭重,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