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傍晚時分。
春風得意樓。
「帆哥,有進一步的線索了。」豪仔向程千帆彙報說道。
「說說看。」程千帆說道。
「慶新中學來了一個新老師。」豪仔說道。
「教數學的?」程千帆隨口問道。
「不是。」豪仔搖搖頭,「是教英國話的。」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弟兄們打探的情報,這個人姓謝叫謝廣林,從花旗國留學回來準備回福建老家的,只不過因為生病了滯留上海,所以被友人推薦暫時代課謀生。」
….
花旗國留學歸來。
生病滯留。
沒有教授最擅長的數學,卻是成為了英文代課老師,這似乎也說明了此人頗有些聰明,懂得隱藏自己,這似乎也可以解釋了這個人能夠躲這些天的原因。
程千帆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儘管這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合理:
這個人就是任安寧,任安寧躲這些天的理由也充分。
但是,程千帆現在卻是有八成把握這個任安寧有問題——
自從有疑似任安寧的訊息傳出來後,線索是一個接一個,這給他的感覺就好似有一雙手在背後推動,推著他找到這個人,找到這個任安寧。
他現在無法確定這個任安寧是不是真的任安寧,但是,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
「有其他證據佐證嗎?」程千帆又問。
「有的。」豪仔點點頭,「按照帆哥你的吩咐,透過太古輪船那邊,我們查到了那個人登記姓名,那個人叫劉林,最重要的是我們找到了同艙的一位乘客,那個人
回憶說,這個劉林說自己是福建人,要回福建老家。」
程千帆點點頭,心說,果然,證據鏈串起來了,齊整。
「安排弟兄嚴密監視這個謝廣林。」程千帆說道,「小心點。」
「明白。」豪仔點點頭。
帆哥的意思他明白,整個行動中都切不可使用與特情組有牽扯人員,必須保證絕對的乾淨,不留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