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長,屬下還是有些不解。”鈴木慶太說道,“舒大明是鄭衛龍派遣與程千帆接觸的人,這一點我們早就掌握了,我們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只是靜觀其變就是了。”
他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後,這才繼續說道,“相比較我們秘密逮捕舒大明,強迫這人為大日本帝國服務,一個早已經為我們暗中所掌握的重慶分子,就那麼順其自然‘做事情’,這樣反而更加有用,迷惑性也更強。”
千北原司微微頷首,“你的話,倒也不無道理。”
然後他就那麼看著鈴木慶太,“不過,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說著,他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鈴木,你是一個聰明的傢伙,不過,我希望你的聰明用在敵人身上,對於我下達的命令,你要做的就是——服從!服從!明白了嗎?”
“明白了。”鈴木慶太雙腳並立,微微低頭,恭敬說道。
儘管還是無法理解,但是,鈴木慶太清楚千北原司室長的能力,他這麼做,必然是有其道理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鈴木慶太非常清楚千北原司的脾性,這人容不得手下有任何的態度問題,必須做到言聽計從。
千北原司擺擺手,手下立刻將舒大明帶回來了。
“蝗軍已經透過一些渠道將訊息精準的放出去了,程千帆很快便會知道任安寧的事情。”他看著舒大明,“這個人下次見你的時候,應該會向你透露這個重要情報。”
“太君,如果程千帆沒有說起這件事,那我該怎麼應對?”舒大明小心翼翼問道。
“不會的,他會說的。”千北原司輕輕搖頭,“這個人很聰明,也很有見識,他清楚任安寧這樣的人才有多重要。”
他看著舒大明,“這也意味著,這個情報的價值會非常大,對於程千帆來說,這是一件不小的功勞。”
……
舒大明的手中拎著一盒打包的滷肉,嘴巴里咬著一根牙籤,身上帶了酒氣,一副在外面吃了酒菜歸來的樣子。
來到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入門,轉身將房門關好上閂,舒大明幾步走到餐桌邊的八仙椅上坐下,整個人的身體仿若是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就那麼的癱軟在了椅子裡。
他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就連靈魂似乎也因為驚懼而在發抖。
“爹啊。”
“娘咧。”
“兒子以後入不得祖墳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