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矢野藤以及白川那裡獲知如此駭人聽聞之訊息,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回老虎橋,向楚銘宇當面彙報的。
……
昨夜的暴雨,沖垮了一道低矮的院牆,地上的積水有半腳深。
燕巴虎咬著燒餅,踩在用爛青石墊起來的高處,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這個戴著鴨舌帽的傢伙。
“叼,一大早的打擾老子吃飯。”燕巴虎瞪了男子一眼。
“燕香主,真的有情況向你彙報,真的。”鴨舌帽男子舔著臉笑,趕緊說道。
燕巴虎的安清幫在這一帶的香主。
燕巴虎幾大口將燒餅吃完,卻是噎住了,卡的臉紅脖子粗,自己捶打自己後背,好不容易嚥下去了,他直接給了鴨舌帽男子一巴掌,“你個叼毛,差點噎死老子,個卵。”
無端捱了巴掌,鴨舌帽男子自是生氣,卻又不敢發作,只能訕訕笑著,還得掏出香菸盒敬菸討好。
“說吧,什麼事?”燕巴虎一把將鴨舌帽手中的煙盒奪過來,看了一眼只有兩根香菸了,他取了一支香菸,將煙盒丟還,罵罵咧咧,“郝泉,你個叼卵,越混越回去了。”
郝泉忙不迭的摸出洋火盒,劃了一根洋火幫燕巴虎點燃菸捲,伸手指了指南邊方向,“燕香主,那家有問題。”
“哪家?”燕巴虎美滋滋的抽了一口,吐出一道煙霧,隨口問道。
“姓劉的那一家。”鴨舌帽說道,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
“伱個老卵,工匠弄姓劉的好幾家,說清楚點。”燕巴虎給了鴨舌帽一個頭皮,目光閃爍,說道。
“就是那個劉印文。”鴨舌帽說道。
“他家怎麼了?”燕巴虎皺眉,嘴巴里嘟囔了一句,“姓劉的個窮鬼……”
“昨天夜裡雨大風大,我出來撒尿,就看到那劉印文家裡來了好些人。”鴨舌帽說道。
“來了好些人?”燕巴虎來了興趣,眼睛眨了眨,問道。
“是啊。”鴨舌帽說道,“大晚上的,那麼大的雨,我就覺得這肯定有古怪。”
他搓了搓手,繼續說道,“我就盯著劉印文家瞅著。”
“你就不能貓過去偷偷看看啥情況?”燕巴虎瞪了鴨舌帽一眼。
“不敢啊。”鴨舌帽訕訕一笑,“他們那麼多人,要是被發現了,那可就倒黴了。”
“叼個慫包。”燕巴虎罵道,“說吧,發現什麼了?”
“那些人在劉印文家裡呆了小半個時辰。”鴨舌帽說道,“昨天那可冷,我就一直盯著。”
說著,他獻寶一般從身上摸出一張紙,遞給了燕巴虎,“燕香主,這是我在地上撿的。”
“啥玩意?”燕巴虎接過紙張看,上面的墨跡被打溼了,根本看不清是什麼,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什麼,鬼畫符,老子又不識字。”
“被雨水打溼了。”鴨舌帽趕緊說道,“不過,昨天我看了,當時還能認出有抗日倆字。”
“抗日?”燕巴虎眼眸一縮“你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