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目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揮了揮手驅趕富二春離開後,這才開啟來看。
“汪先生遇襲,乾媽受驚且怒,母驚恐,兒不安;餘乃一介書生,然不缺慨然勇氣,丁主任若無能為力,特請借配槍一柄,餘當親自擒賊以安母心。”
無人知道林伯生派人來對丁目屯說了什麼,七十六號的特務們只聽到主任辦公室傳來摔砸瓷器的聲音。
及後,童學詠和湯炆烙被叫到了主任辦公室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個小時後,那名機關總二院的臨工被秘密抓了回來。
……
童學詠的手指間夾著香菸,他不時地抽上一口,平靜的目光打量著被綁縛在刑架上面的男子。
男子上半身衣著被剝,捱了十幾鞭子,血肉模糊。
“牛小年,想清楚了,還有什麼該說沒說的?”湯炆烙一把揪起牛小年的頭髮,冷冷問道。
牛小年便是那個喝醉了後被套話的醫院臨工。
“老總,別打了。”牛小年有氣無力,“說了,咱知道的都說了。”
湯炆烙摸煙盒掏了一支菸塞進嘴巴里,摸出打火機點燃了,愜意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隨手將招供供紙遞給身旁的童學詠,“童兄覺著呢?”
童學詠接過供紙,先是冷漠的看了一眼牛小年,這才低頭看口供,嘴巴里說了句,“要不再打一陣,招的太快了吧。”
“嗐。”湯炆烙腦袋湊過去,低聲說道,“這就是一老百姓,叼毛唔曉得。”
說著,他搖搖頭,“倒黴蛋一個。”
他本就也不認為這個臨工有問題,只不過,丁主任突然抓狂一般,要求他們必須在兩天內抓到民生橋刺殺案的在逃兇手。
在這種情況下,這名可憐的臨工作為有限線索之‘知情者’便倒了黴。
“那放了?”童學詠揚了揚手中的口供紙。
“不必麻煩。”湯炆烙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配槍,關閉保險,槍口瞄準牛小年,扣動了扳機。
砰!
“你做什麼?”湯炆烙怒視童學詠,方才他扣動扳機的時候,童學詠突然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右臂向上抬起,子彈打在了牆壁上。
“這人見過那兩個與程千帆秘密見面的神秘人。”童學詠皺眉說道,“留他一條小命可以認人。”
“這倒也是。”湯炆烙點了點頭,這才作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