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選擇人煙稀少的郊區發報,目光所及並無其他人雖可暫時摒除有‘電波定位儀器’的存在,但是,這裡同樣有隱患。
人煙稀少,意味著一旦被懷疑,則可立刻被敵人鎖定。
“這個電波定位儀器很危險,對於所有秘密電臺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新事物,我們都沒有較為成熟的應對經驗。”
“就以今天來說,又有多少同志可以使用小汽車來作移動發報之用。”張萍點點頭,感嘆說道。
“敵人那邊,每一件新事物的出現,每一點進步,我們都需要付出血的代價才能慢慢積累較為成熟的應對經驗。”程千帆的聲音低沉,低沉中帶著悲愴,悲愴中又是那麼的不屈和堅強!
半小時後,程千帆將張萍送回家。
面有潮色的漂亮婦人從程千帆手中接過一個小皮箱,給‘小程總’一個嫵媚的飛吻,扭著誘人的腰肢進了屋。
程千帆坐在車子裡,從窗戶裡看到張萍安全進屋,並且在視窗發出了安全訊號,他這才駕車離去。
經過擁擠的馬路,塞車了。
程千帆從手套箱拿出一面小鏡子,看著脖頸上‘口琴’同志特意留下的口紅印,他苦笑著搖搖頭今天回到家,又要辛苦若蘭與他爭吵不休了。
……
春風得意樓。
“菊部君,因有急事外出,不曾想菊部君找我,令你久候了。”程千帆向菊部寬夫寒暄、致歉說道。
他終究沒有能趕回家與白若蘭‘吵架’,中途遇到菊部寬夫安排之找尋他的特工,告知他菊部寬夫在春風得意樓等候,程千帆只能驅車赴約。
“宮崎君真的生活瀟灑啊。”菊部寬夫一眼便看到了宮崎健太郎脖頸以及衣領處各有一枚口紅印,他豈能不知道宮崎此前去了哪裡。
難怪宮崎健太郎這個傢伙白日裡消失,原來是去幽會情婦去了。
“程千帆好色之名,眾人皆知,我也不過是受累,疲於應付罷了。”程千帆苦笑一聲,說道。
菊部寬夫看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心中也是有些憤懣,整個特高課,可謂是獨獨此人最愜意,舒服了。
將這種不舒服的情緒壓下,菊部寬夫便向宮崎健太郎講述了‘電波定位儀器’,以及野原及其手下被中央巡捕房二巡副巡長常曉宇帶人抓捕之事。
“電波定位?”程千帆驚訝出聲,“果真有這麼神奇之用?”
“這種儀器,我們也是初次在行動中使用。”菊部寬夫說道,“野原是我們的電訊專家他對這種儀器很有信心。”
“電訊室曾經進行過很多次試驗。”菊部寬夫似不願被宮崎健太郎誤會缺乏信心,又解釋說道,“試驗結果是非常喜人的。”